嬴稷不放心地看了曾孙一眼,本来打算在楚国文化这里直接一句话带过,但心间一直散不去的不踏实感,让他决定细说一番。
“中原各国,包括我秦国,在官职称谓上都大抵相同。唯有楚国,官职名称要人头晕目眩。像什么登徒、柱国、次飞、执圭、三闾大夫等种种官名,除了楚国贵族,他国之人皆难知晓其义。”
嬴成蟜眼睛一亮。
“我知道都是什么意思。”
“……”
你记这个做甚?你记这个作甚啊!寡人都没有尽知,谁让你记的!
秦昭襄王更担忧了,故作随意的挥手,轻飘飘道
“尽是糟粕,忘了罢。”
嬴成蟜顺从点头,在脑袋上方抓了一下,丢了出去。
“好,听祖父的,成蟜把这些记忆丢掉了。”
秦昭襄王恍神。
王位上坐着的不是二十八岁俊郎青年,而是一个四岁稚童。
二十多年以前,一个稚童在咸阳宫中奔跑摔跤,手臂破皮见血,在原地疼的直斯哈。
在后方跟着的秦王嬴稷在稚童受伤手臂上空抓握,猛然甩了出去。
“寡人已将蟜儿的疼痛抓出去丢掉了,现在就不疼了。”
“幼稚。”
四岁稚童撇嘴小声道。
“幼稚。”
秦昭襄王撇嘴不满道,继续讲述曾孙忌惮的楚国。
“楚人对外口口称称是自己是蛮夷,实际却一直以祝融后裔自居,对中原各国之人,向来不看在眼中。
“楚国地处中原,却标榜独立于中原之外,极少汲取中原文明的精华,官制、军制、民治,均是自己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