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淋淋,犹如一只落汤鸡的李牧怒容满面,负气而走。
行至房门前,停步。
“牧去换件衣物。”
嬴成蟜斜眼看着韩非。
“说实话,你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我还以为酒鬼要暴揍你一顿。”
征战沙场未尝一败的赵武安君,什么时候被人当头浇冷水都忍得住了?
若是君上稍候所言,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非这顿皮肉之苦便免不得了。】
“……什么意思?”
非与酒鬼有约,事出有因即可。】
“佛门还没入中原,你跟乃公打个屁机锋?”
韩非停笔。
现在轮到他听不懂话了。
正适时,换好衣衫的李牧,一边进屋,一边以毛巾擦试着湿漉漉的头发。
近前低头瞥了一眼韩非所书,就大致知道了嬴成蟜和韩非先前在说些什么。
一脸冷笑地道:“结巴知道君上要我二人随太子出行那日,送我‘制怒’二字,言说若不收敛性情恐会误君上大事。我便和他约定,招惹我之后,其要有一个让牧接受的理由。”
“想来方才浇牧这一瓢水,结巴是以君上之言做借口了。”
嬴成蟜听懂李牧所言了,眼神在李牧,韩非之间来回梭巡,道:“我其实没什么要紧事。”
韩非像瞅稚童似的看着嬴成蟜,眼睛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幼稚。
李牧双腿岔开,箕坐在地,道:“小儿行径。”
你两人是真的无聊,看个热闹都看不了。
嬴成蟜暗中吐槽,一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嗽两声缓解尴尬。
“这次你二人随扶苏去上郡,不是去游山玩水去了……”
“塞外苦寒之地,能见者唯有胡人刀锋,苍茫戈壁,哪里有山水可玩。君上,请不要说些无用之语。”
李牧冰冷地道,似乎是在为刚才被淋了一瓢水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