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们纷纷找江河说大当家的好话:“第一任相公的婚服是抢的,山下刚好有人成亲,新郞新娘被我们打晕,衣服剥了;第二任相公时,正好可以接着用,一点都不浪费。谁想第三任相公时却不能用,因为被老鼠咬坏了,婚宴只能草草了事……这次大当家非常重视你,咱们啥时候拿银子买过东西啊,这不是违反山贼的本性吗?有没有很感动?”
江河:“……”一点也不感动!
江河觉得这批山贼已经无药可救,能将抢劫说得这么自豪,骨头里都是黑的。
深夜,被喂了软筋散的赵家兄弟依然两眼无神,他们不知道找来的好手能不能躲得过山贼的监视。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
赵家兄弟精神一振,小声地问:“谁?”
“是我。”江河闪进房间。
夜色更深沉,山上除去巡逻的人,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中。
山风阵阵,突然月亮躲进云里,只有山魈的叫声,让人听得心惊胆跳。
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有若一阵风,巡逻的山贼揉了揉眼睛,嘀咕道:“难道眼花了?”
黑暗中,一道鸟叫声响起,“布谷布谷……”
远处马上有相呼应的回音,“布谷布谷。”
山里的鸟多,夜晚叫得不安生,山贼们不以为意。
竖耳倾听的赵家兄弟顿时大喜,接头的人居然有好几个。
“谁?”
守在江河门口的山贼突然跳起来,捂着后颈,警惕地看向周围。
附近的山贼听到动静,赶紧拿起吃饭的家伙赶过来,问道:“山狗子,出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