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氏对着江河的屋子骂了大半天,江河一个劲的哀嚎,“娘啊,我这您不肯花银子治疗的腿一直疼啊……顺娘,你快进来帮我,我要尿床上了,娘您真的要顺娘下田干活就没人伺候儿子了!哎哟,忍不住了,娘您快来给儿子把屎把尿吧……”
老陈氏气怒,儿子都这么大了,她还给把屎把尿传出去会被全村人笑死。
江海倒是十分乐意,只要不让他下田干活就行,结果江河唉声叹气,“二弟啊,你这不是体虚气弱吗,快床上躺着去。哦,你一点都不虚,那正好下田干活……你看咱村哪个像你这么大的人种田都不会的?哦,别说你还年轻,咱们村胡子一大把的,只要能站着喘气的都下田了……”
江海马上“被虚弱”了,他可不愿意到田里受罪。
大哥伤得太突然,家中所有的田地无人耕种,时下正是春耕,想请人都难,是以他这个几乎没下过田的书生不能不硬着头皮下田。回家前他拿了好些书回来打算看完的,结果现在累得根本没办法看。
我这是为了科举,可不是偷懒。
江海拿出书,窗外不远处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农田,他下意识的觉得腰很累,直不起来……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江海努力看书,他为了科举不下田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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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娘很不安,二十多年来也就这几天她最闲,但丈夫就是不乐意她去干重活。
“真的没关系吗?”顺娘有些坐不住,“其实我可以下田的。”以前每年农忙她都做习惯了的。
“不行!”江河坚决反对,如果顺娘下田,没脸没皮的老小陈氏绝对会让她一个人将田种完,原主一个大男人每年都会累瘦一圈,更不用说一个弱女子。
“你看我都动不了,不方便啊。”江河暗示地看向水盆,顺娘爱干净,刚给他擦完身子。
顺娘脸红,小小声道,“其实可以让小叔……”
“我拒绝!”江河理直气壮,“我担心他那小身板抱不动我,到时一不小心摔倒……老医生可是说了这三个月内绝对不能受半点伤,不然神医都救不了。”他没有将裸体给另一个男人看的习惯。
顺娘想想才干三天农活就虚弱得出不了门的小叔,没有再说什么,现在确实是夫君的身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