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贵妃带着鼻音说:“他这是在为我打算呢。陛下在怪我,自北谷回宫后一直不来毓娴宫就是对我的处置。陛下今日前来,是问罪,但别人不知。刚才陛下来时,别人只当我还得宠。可陛下心里怪我,别说今夜留在毓娴宫,即便刚才顺傛没派人来,陛下也坐不久。陛下来了就走,又如何不引人怀疑。可顺傛把陛下叫走,别人只会当他是争宠,不会看出陛下是在怪我。他这么做也是在陛下面前为我求情。他如此为我着想,陛下怎还能过多苛责我。”
如意咬咬嘴:“那这样,别人不是更会说顺傛俍俍跋扈了?皇贵姰俍俍那件事儿,这宫里的人私底下都已是如此议论了。”
惜贵妃的眼眶红了又红:“所以陛下才会这般生气。他是真心为我们着想,我们却是……”
如意急忙劝道:“主子您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求顺傛俍俍相助。主子您一定要放宽心,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惜贵妃擦擦眼睛。
面无表情地出了毓娴宫,永安帝坐上步辇才问:“顺傛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王保没有先回去,他立刻走到旁边,回道:“主子今日起得早,早膳后就喊了明傛俍俍来上课。后晌明傛俍俍走了后,俍俍就去了华阳宫,好像是生意上有什么事儿要跟皇贵姰俍俍商量。从华阳宫出来,主子就回去了。”
永安帝心里冷哼,什么跟皇贵姰商量生意上的事,肯定是去宽皇贵姰的心去了。那人处处为旁人着想,却不想想人家是不是真心对他!
永安帝心情不愉地去了翔福宫,一看翔福宫的匾额还没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张弦就吼道:“这匾额怎么还没换!”
张弦噗通跪下:“是奴婢的错!万岁罚奴婢吧!”
这种时候不能推卸责任,即便是因为长青节耽误了,张弦也不能给自己找借口。一人走了过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