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践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朝地上吐了一口满是泥土的唾沫,然后拽下战盔,狠狠地砸到地上。
“兄弟们……”陈践高举长矛,仰天狂吼,“杀,杀死他们……”
“杀……”一千悍卒纵声狂吼,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向敌人呼啸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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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军悍卒在咆哮,在狂奔。河内兵正准备撤退,士气已泄,他们由惊慌而恐惧,由恐惧而逃亡,只有率先渡河的假司马带着一帮悍勇之士迎了上去。
“杀……”陈践一声怒吼,左手圆盾把迎面杀来的敌人砸得腾空而起,右手长矛接着洞穿了另一个敌人的咽喉,鲜血四射间,他高大而强壮的身躯把第三个敌人撞得连退数步,口吐鲜血而亡,“杀,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霎时间,断肢残臂漫天飞舞,狞狰的人头在战场上滚来飞去。河内军的那个假司马被三把战刀砍成了三截,一个接一个的河内兵被锋利的长矛钉在了地上。
刺鼻的血腥随着惨烈的杀声弥漫了内黄河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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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千多名手下死在了对岸。
他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痛苦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地倒下,一个个地被北疆悍卒砍去脑袋。
“谁的军队?那是谁的军队?”
“大人,那是北疆悍将陈大麻子的军队。”一个斥候小声回道,“就是诛杀鲜卑大王和连的那两位勇士之一。”
韩浩心内一寒,半天没有说话。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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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郡,洹(huan)水河,冯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