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缨彤拖着一个重伤的军司马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人群,这个军司马肚子上插着一支长矛,腿也被砍去了半截,浑身鲜血淋漓,痛苦的叫喊声惨绝人寰。他是射缨彤的兄弟,从小长到大的兄弟,只要打完这一仗,他就有自己的部落,有自己的族人,有自己的领地,但他却不行了,要死了。
“来人,来人啦……快救救他,救救他……”射缨彤发疯般地哭叫着,无助而痛苦地哭叫着。射缨彤的几个亲卫跟了上来,其中一个轻声说道:“大人,他不行了,他不行了……”
“兄弟,杀了我,快杀了我……”那个军司马扯着嗓子无力地叫着,眼睛里尽是哀求,“兄弟……”
射缨彤痛苦地仰天长嚎,“兄弟,你走好,我给你报仇……”射缨彤一刀剁下,鲜血四射。
“杀,给我杀……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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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快走,我留下阻敌,你快走啊。”落置鞬落罗的亲卫千长拖着一条中箭的腿,指挥几个侍从簇拥着落置鞬落罗迅速向魁头的阵地转移。
汉军的杀声越来越密集,惊天动地。那个千长指挥最后两百人发起了最后一次反攻,“兄弟们,死战,死战……”
号角长鸣,战马奔腾,汉军铁骑席卷而至。
姜舞的一营铁骑由于受损过大,被迫撤下战场重整队列,这时他们总算赶到了,“杀,杀……”
鲜卑人的千长被疾驰的怒马撞向了半空,两支长矛几乎同时洞穿了他的身体。尸体坠落,数不清的战马践踏而过,转眼间就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饼。两百多名鲜卑人就象激流中的水化一样,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鲜卑人在落日泉西面的防守被汉军突破了,赵云不待将士们喘口气,立即指挥姜舞和射缨彤率部向北面攻杀,自己和李溯杀向南面战场。
“走,走,杀上去,血战,继续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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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头在山丘上下布置了三层马阵,他想利用高大的战马来阻滞汉军的攻击。魁头的这个阻敌之策发挥了很大作用,鲜卑人因此得以数次成功击退了汉军的强攻。
李弘不想伤亡太大,但他又想立即歼杀魁头和他的铁骑大军,所以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魁头摆下的马阵后,随即命令恒祭和庞德各带风云铁骑和黑豹义从营从两翼佯攻,命令田重和郑信带着两千人马随时支援中路强攻的亲卫营,自己带着颜良、张震和两千亲卫营将士高举盾牌,徒步杀向了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