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攻城吧?”孙亲建议道,“安定帅已经几次催粮,他那边也非常困难。”
张牛角低头望向案几上的地图,忧心忡忡地说道:“等最后一批斥候回来,看看豹子的部队撤到什么位置了。如果他的确已经撤到一百里之外,明天我们就攻城。只是豹子不除,后患无穷啦。”
“大帅,豹子如果死了,张帅,左司马他们在幽州是不是很危险?”孙亲看了张牛角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
张牛角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安定帅已经安排好了,他们很快就不是俘虏了。”
孙亲面色一变,惊讶地问道:“不是俘虏?那是什么?”随即醒悟到这是黄巾军的机密,自己尚没有资格知道,赶忙冲着张牛角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连连摇手认错道:“失言,失言。大帅,我失言了。”
张牛角严厉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出言责怪他。
随即他指着地图上的瘿陶城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道:“唉,豹子怎么都不上钩,这个鱼饵不香啊。”
孙亲胆怯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不下雪,这个鱼饵怎么闻都不香。”
“是啊……”张牛角的几个右手指头轻轻地磕着案几面子,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下雪?”
“大帅,真要是下雪了,我们又要攻城,又要围歼豹子的骑兵大军,部队够吗?”孙亲轻轻问道。
张牛角想了一下,说道:“即使他突围了,还会剩下多少骑兵?”
孙亲摇摇头,小声说道:“我不熟悉骑兵作战,也没有和豹子正面交锋过,和他正面交锋的部队都没有了,所以我也说不准。”
“你是不是在涿郡战场给他吓住了,怎么讲话这么没有底气?”张牛角愤怒地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斥问道。
孙亲脸一红,没有做声。
王当飞步跑进来,大声叫道:“大帅,豹子军在距离我们八十里的杨河庄宿营了。”
张牛角看看王当冻得通红的脸,问道:“外面很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