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刘晴迟疑了一下,望着谢安沉声说道,“我若是助你赢了李慎,待你前往江东援助李贤时,带我一同前往,并且……我依旧是你周军军师,直到伍衡授首之日!”
竟然反目成仇,打算倒戈覆灭曾经付出了许多心血的太平军……
看来大舅哥的死,给这丫头的打击还真是大啊……
谢安心下暗暗叹了口气,毕竟他早已从梁丘舞口中得知了某些事,而这某些事,正是出自刘晴之口。
“到时候再说吧,你眼下需要关注的,是秦王李慎,而不是伍衡!”说着,谢安撇开头去,倒不是对刘晴冷淡,只是方才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想法,让他不怎么敢直视刘晴。
“是想看我表现么?”刘晴闻言冷笑一声,虽说有些失望,不过见谢安并未拒绝,她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她并不着急,毕竟长孙湘雨不到两个月就要诞子,此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休养,根本没办法助夫婿谢安征战江东。
问题在于李贤,在于那个据说智谋不下于长孙湘雨的八贤王殿下……
刘晴很清楚,谢安之所以征用她为军师,无非就是长孙湘雨诞子在即、李贤又得远赴江东拖延伍衡,但是一旦谢安战胜秦王李慎后回援江东,李贤一样能够胜任军师一职,而到时候,她刘晴的作用就小了。
换而言之,刘晴若想借助周军报复伍衡,就只有在谢安与秦王李慎交兵的这段时间内,取得谢安的信任,但是,这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难不成真要自己学她?
“……”刘晴用异样的古怪目光望向屋内的秦可儿,脑海中幻想着她光着身子侍候谢安的景象,只吓地浑身一颤,让谢安与秦可儿莫名其妙。
而与此同时,在白水军本营、秦王李慎帅帐,秦王李慎正坐在帐内,一面揉着脑门,一面听部将汇报此番夜袭的损失情况。
正如谢安所言,凭借着刘晴的巧妙设计,此番周军可算是占了大便宜,前后两次奇袭直接让叛王军蒙受巨大损失,被周军杀死的,再加上在混乱局势下自相践踏而死的,叛王军此番的兵力损失几乎多达四万,让原本兵力多达十四、五万的叛王军,在一战之间缩水到十万左右。尽管损失的都是各地藩王的卫戎军,但是秦王李慎亦倍感心疼,终归那是四万兵力。
而相比之下,周军的损失要小得多,满打满算也只有八千左右。四万兵力换周军八千士卒,这还不包括被焚毁的辎重、旗帜、器械,还有即将要放弃的数十里连营。
听着那些损失的数字,李慎心中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