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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到啊,这个与宣文较量了大半辈子的老家伙,今日竟然栽在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小辈手里,还栽地这般狼狈不堪!

想到这里,李暨望了一眼自己数十年的至交胤公,尽管此时胤公依然是闭目养神,仿佛没有听到任何事物,但是李暨依然注意到了胤公嘴角处那一丝淡淡的笑意。

“好了好了,”挥了挥手,天子李暨打着圆场说道,“褚爱卿的调查,想必是有出入之处,似谢爱卿这般有真才实学的俊杰,自然会在广陵郡乡试中展露头角,至于广陵郡的官员为何对谢爱卿毫无印象,多半是双目昏昧罢了……”

“……”褚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再望了一眼冷笑不迭的谢安后,拂袖回归队列。

一来是天子李暨金口玉言,二来嘛,褚熹也意识到自己方才丢够了脸面,不想再与谢安胡搅蛮缠,丢人现眼。

望着褚熹气地胸口起伏不止,天子李暨暗自好笑,继而咳嗽一声,对谢安说道,“话说回来,谢爱卿方才言语,亦有不妥之处!——望爱卿自勉,日后休要再犯!”

谢安闻言拱手一记大拜,恭声说道,“是,陛下!——微臣遵旨!”

“既然如此……”环顾了一眼殿内众朝臣,李暨轻笑说道,“谢爱卿,念你这番讨贼有功,朕升任你为大狱寺正卿!——诸爱卿可有异议?”

殿内众臣面面相觑,摆着于贺、褚熹这两个前车之鉴在眼前,哪怕是太子李炜一党的朝臣,也不敢再行插嘴。

毕竟方才的事已足以证明,这谢安虽年幼,但可不好欺负,尤其是那句[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谁愿意得罪这么一个人物?

纵然是恨谢安恨之入骨的太子李炜,望向谢安的目光亦不觉有些复杂。

他不得不承认,这谢安确实是一个人才,只可惜,二人如今的关系,已恍如水火不容。

今日扳不倒这谢安,后患无穷!

只不过李炜也意识到,他已无法在官场上扳倒谢安了,毕竟谢安已不再是他初见时那个安乐王府的书童了,如今站在谢安身后,为其压阵助威的,那是东公府,是南公府,是长孙家。

冀京五大豪门中,有三大豪门在背后支持谢安!

一想到这里,太子李炜恨恨咬了咬牙,暗骂一句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