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国贼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库伦一载复外蒙,东北国境次第平,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
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
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
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
杨士琦微微苦笑,这是安蒙军的军歌,据说还是雨辰的手笔。很激昂,也很是意气风发。他转过头来想看袁世凯,却发现这个老人,已经在安蒙军的军歌声中侧过头去。再没有了声息,就像沉沉的睡去了一样。
公元1913年1月27日,袁世凯因尿毒症病逝北京。历史终于沉重而缓慢的翻过了这一页。随着他的死,人们更加清晰的认识到。新的时代,也许真的开始了。
雨辰安坐在高昌庙制造局的总办办公室里面,他现在办公的地点有两处,处理内部事宜的时候就回松江。要对外接待见人的时候,就在高昌庙制造局。也有人劝他不要这么辛苦奔波。雨辰却笑道:“我要办什么事情,一定就要在那个环境里面。不然在松江见客人的时候,我还牵挂着安蒙军的作战行动,想着虎穴的会议开得怎么样了。那不什么事情都耽误了?”大家也都知道他是歪理,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也没人反驳他。更何况大家都知道,他每天往返的时候,在车上还能难得的休息一会,也许这就是最大的理由吧。
坐在他对面的是留着漂亮小胡子的伍廷芳,出名的革命派外交家。本来一直在上海料理一些国民党本部的事情。天津会议的时候,他已经被内定为未来的外交部长。但是局面一下子又翻转过来,同盟会和国民党现在又要和雨辰合作了,而且很可能是要看他的脸色!伍廷芳就被雨辰请出山来,担任临时军务部的外交参议,办理交涉事件。反正要名义的话,北京临时参议会的过渡委员会以外交部的名义加个全权代表的委,也容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