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那些倭国奴隶也不要往死里逼,修建完你的洞府之后,就把人家送回去,你的手上既然还没有沾染过鲜血,就不要沾染,女孩子香喷喷地站在那里谁都喜欢。”
小武忙着在云烨的书房里翻检,师父的话估计是半点都没有听进去,好不容易从一个大柜子里找出一副书院迷阵的机关图,冲着云烨甜甜的笑了一下又匆匆地跑了。
云烨叹口气,低下头继续研究怎么才能将那些叛国的狗贼从大唐的国土上消灭干净,刘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对他说:“这就是遍地烽烟啊。几乎是隋末造反的翻版,皇帝还真看得起你,把你当成张须陀在用。”
“张须陀可是难得的悍将啊,早年间击败王薄,孙宣雅、石秪阇、郝孝德,又在历城击败裴长才、石子河。在北海击溃郭方预,秦君弘,又在涿郡击败了鲁明月,可谓战功赫赫。”
“荥阳大战,张须陀军以方阵进击,翟让率军接战后退,张须陀趁机追击十余里,至大海寺附近。瓦岗叛军伏兵骤起,翟让、李密及叛军将领徐世绩、王伯当将隋军合围。张须陀力战得以突围,但见部下仍然被围,遂再冲进包围圈救之,如此四次,其部下皆败散。张须陀仰天道:兵败如此,何面见天子乎?遂下马战死,时年五十二。所部官兵尽夜号哭。数日不止。张须陀死后,隋朝再无良将矣。”
“你看看你现在局势。是不是就处在张须陀的境地,平灭了山东,河北乱,平定了河北,蜀中乱,处处烽烟。处处皆是悍匪,皇帝在晋阳,长孙冲在赵州,独孤谋在河洛,李绩在朔方。程咬金在陇右,尉迟恭在河北,蜀王在蜀中,齐王在齐州,吴王在江南,你仔细数数,你还剩下多少地方?被你依靠为大后方的岭南也不安全,冯家还在广州呢,正真能被你依靠的只有两湖,岳州,而这些地方又是四战之地,长安更是被叛军围困,你的兵力最多能在运河一线展开。”
“你仔细看看,和当年张须陀的处境何其的相似,疲于奔命啊,再勇猛的将军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而且你面对的还都是良将和猛将,再加上无敌的统帅,如果天下真的陷入这样的局面,小子,给你一个建议,立刻收缩兵力,放弃山东,河北,固守,关中,汉中,两湖,用强大的水师封锁长江,派出悍将关闭梅岭古道,首先以雷霆之势干掉冯盎,既然汉中在手,不可不图谋蜀中,蜀中平定之后,下一个要解决的就是独孤谋的河洛,最后再各个击破,如此才有可能在你的有生之年平定天下。”
云烨低着头看了一下沙盘,叹了口气说:“就算我有周公吐脯的心思,恐怕最大的祸患还是会出现在长安城,如果我是帝王,这么做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我不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容忍我掌握如此大的权利。”
刘方呵呵笑道:“不算太蠢,看出来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你拿间隙毒死皇帝,再将他的小儿子扶上皇位,如果不想撺掇天下,扫平天下之后自然就能功成身退,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四个儿子恐怕不干?个人的德行终究没有办法和花花世界相媲美。”
云烨苦笑了一下说:“皇帝这是在用军阵来推演以后的发展方向,我现在怎么觉得脖颈子上凉飕飕的?许敬宗要我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应对,看来是有道理的。”
刘方喝了一口茶笑着对云烨说:“许敬宗的心思最符合皇帝现在的心态,既然皇帝打算让你帮着看守李家的江山,你总要对得起皇帝的信任才对,像张须陀一样疲于奔命的累死很明显不符合你的性格,如果这么干了,一个大忠似奸的帽子你逃不掉,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杀!只有杀他个血海滔滔才能将我从困局中解救出来,不论是书院掌握的瘟疫,还是剧毒,一起释放出来,做出不惜天下皆亡的态度,逼迫那些跟随叛将脚步的人从他们的身边离开,毕竟李唐现在人心未失,皇帝出的这道考题本身就有漏洞,只要百姓不管出于恐惧还是真心拥戴李家,不敢参加谋反,这场仗我也就赢定了,只需要很少的精锐部队,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平定天下,这时候我的功勋不算卓著,自然可以进退自如。”
云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放在沙盘上,刘方见到这个小瓶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连声问道:“你怎么把这东西随身带着?”
云烨拔开瓶塞,倒出来一些黑色的药丸子填嘴里咽下去之后才说:“这是孙先生配制的六味地黄丸,最近身子有些不济,补补。”
刘方拿过去看看,又闻了闻,鄙夷的对云烨说:“守孝三年,禁欲三年,还以为你已经清心寡欲了,没想到你现在反而变本加厉了,四十几岁的人,禁不起旦旦而伐。”
云烨摇摇头,从抽屉里又拿出两瓶子六味地黄丸,放在刘方的面前,老头子立刻让就忘记了云烨纵欲这回事,手里握着药瓶子,敲着沙盘说:“如此一来,李家的天下岂不是坚如磐石?最差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