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暮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抬起头小心地看了一眼辛月,这才长气的攀在云烨的身上小声说:“夫君啊,您说小暮的婚事会是怎样的排场?这可是咱家的长女,要是太普通了可不好。您看能不能超越程家嫁花花的场面?”
云烨还没有回答,辛月在里面咬牙切齿地说:“做梦,小欢的婚事是两家人特意这样做的,与其说是婚事,不如说是联姻,小暮出嫁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再说了,颜家穷酸得厉害,他们家里估计除了书就没有多少好东西,你指望人家出多少聘礼?”
那日暮把身子再次往丈夫的怀里钻了钻,反驳辛月道:“那有什么关系,颜家要是拿书当聘礼才好呢,咱家不缺那些没用的金珠宝贝,就算是不用咱家的,小妹我这些年的积存也不少,只要拿出去一星半点,就足够他们小夫妻一辈子吃用不尽了。”
一句话就把辛月的暴脾气给点着了,掀开被子穿着里衣就坐了起来,拖着那日暮的脚把她从被子拖了出去,眼对眼地问道:“我说家里这几年的收益怎么不见增长,说,是不是你给拿走了?”
说到这事上那日暮可半点都不犯怵,扳着指头给辛月计算自己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现在的那日暮早就不是那个一只羊头换一袋子粮食的那日暮了。
“姐姐,您可不知道,妾身跟着夫君在沙漠里吃沙子,可是钱也没有少赚,云九还是非常能干的,除了给家里的钱之外,妾身还剩了好多。过几天,等何邵从九成宫回来,还能结算一笔,可惜啊,这是最后一笔了。”
“不管,入公帐!”气急败坏的辛月再一次把自己卷进了被子,这女人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这些事云烨不好插手,和那日暮对视一眼,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就让她钻进被子睡觉,那日暮在被子里嘀嘀咕咕的和丈夫说了大半晚上的话,都是关于云暮婚事的。
夫妻相处多年,早就达到水乳交融的地步,有些习惯不是发点脾气就能改变的。第二天一睁眼,两老婆都钻在自己的被子里睡得香甜。
抬头看看窗外,发现外面还是黑乎乎的,星星都没有下去,想要起床,却被她们缠的紧紧地,算了,难得想睡个懒觉,皇帝不在,今天就偷一次懒,也关系不大,闭上眼睛重新进入梦乡的时候云烨还在嘲笑自己的意志力……
想好了只睡半个时辰的,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太阳都爬的老高,辛月和那日暮都不见了,只有铃铛坐在床边,做着刺绣活,看样子已经有一阵子了。
大清早,男人家一般都是气血充盈的时候,再加上饱睡一夜之后,哪里能见得美女?更何况铃铛浑圆的臀部就在自己的眼前,于是,在铃铛发出一声惊叫之后,满室春色……
吃饭的时候,辛月奇怪的瞅一眼丈夫,再瞅一眼面色绯红的铃铛,鄙夷的哼了一声就把面前的米粥喝个精光,那日暮却在铃铛的耳畔不知道说着什么话,羞臊的铃铛几乎要找地缝钻进去,只有小苗摸着自己的大肚皮,心满意足的吃着自己碗里的奶皮子,这是云暮特意给她准备的。
时间到了午后这才坐着马车,带着旺财去皇城上班,外面的天气很冷,但是天上的太阳却在明晃晃地照耀着,极北的寒风呼啸着吹来,干冷干冷的。
旺财穿着自己的花袄,这是家里人特意给旺财制作的,只露出一个马头屁股,以及四条腿,自从患上了热毛子病,旺财就非常的怕冷,虽说治好了,它依然很习惯穿上自己的衣服,哪怕是不冷的天气,没有穿衣服就不肯出门。
旺财跟在马车旁边跑,云烨打开窗户,一边和旺财说着家里的四个女人,一边鼓励它多跑一些,作为一匹马,如果到了跑不动的时候,也就是死期到了,云烨从心里盼着旺财能多陪自己几年,最好永远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