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李元祥就是我从海盗手里救出来的,知道这家伙的厉害之处,你说我现在要是告诉陛下吴越之地出了两个了不得的人才,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李恪苦笑一声道:“你要是不想让我活了就去说,赶紧的,想办法,没时间和你磨牙,明天袁守城就要给我看相,名义上是给每一个皇子都看看,说白了,我就是重点被照顾的对象,因为明天只有我和小治需要被看看。”
听到李治也要被看相,云烨立刻就来了兴致,历史上李恪是个短命鬼,李治却成了一代大帝,很想看看明天袁守城能给他俩看出什么花花来。
“去哪看相?明天我也想让老袁看看,最近吃的不合适头上长了一个脓包,总感觉神思恍惚,找高人指点一下。”
“就在昭阳宫,我父皇请袁老先生住在那里,算得上是礼遇到极致了。”李恪说完了还拱拱手,他以为云烨明天去昭阳宫是去陪他,给他壮胆的。
李恪虽然担心明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云烨答应明天一起去,这多少安慰了一下他慌乱的心。
云烨回到家里洗了一把脸,就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的观看自己,看了好久,发现除了英俊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一个人怎么就能从面相上看出来别人以后到底会不会大富大贵,或者称王称霸呢?
那些老家伙夸赞云烨的时候用得最多的词语就是头角峥嵘之辈,难道他们看出来自己头上长了角?云烨清楚的知道,除了后脑勺上长了一个大大的火疖子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夫君,您在照镜子啊。”辛月鬼一样的出现在云烨的背后,踮着脚尖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丈夫的肩膀上硬是在镜子里显出一副夫妻相才满意。
“警告你,别碰我后脑勺,谁碰我跟谁急。”辛月呼出来的气息喷在云烨的脖颈上,痒痒的,她的下巴压在肩膀上,扯动后脑勺上的火疖子,很疼。
辛月赶紧抬起下巴,撩开云烨的头发检查那个火疖子,发现已经鼓起了好大一个包,有些发紫了,从头上抽出簪子就要帮着夫君挤脓包。
她向来喜欢干这些事,尤其喜欢给云烨掏耳朵,剪指甲,掏出一大块耳屎,或者剪到一根长指甲,就有借口骂云烨是脏鬼,充分满足了自己的成就感,她对这些事情乐此不疲,如今发现了偌大的一个已经成熟的脓包岂有放过的道理。
云烨把脑袋闪开,瞅瞅她手里的簪子赶紧说:“把簪子在火上烧一烧,再拿一根针过来,脓水挤出来了,还要把胞衣一起挑出来,要不然会化脓的。”
云烨把脑袋搁在椅子背上,那日暮按着云烨的头,铃铛拿着一些药膏,辛月主刀,在云烨杀猪一样的嚎叫声里,辛月完成了整个手术,一贴消肿散瘀的药膏贴在云烨的后脑勺上,算是功德圆满了。
火气大自然需要调剂一下,一晚上调剂了三次,好像有点过火,想要直着腰走路有点困难,很想接着再睡,一想到孤苦无依的李恪,只好咬着牙下了床,马是骑不成了,但是旺财一个劲地踢拉车的马,只好把它也带上。
到了昭阳宫就发现这里车马簇簇,热闹的就跟集市一样,牛进达也带着两个宝贝孙子孙女出现在这里,见到云烨一把拽住说:“听说你和老神仙一起打过麻将,这是交情,现在就带着俩孩子进去找老神仙给批一下命,我和你婶婶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