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少拍马屁,几年不见,身手不见增长,嘴皮子变油滑了,我要进宫办事,你们留在家里喝酒,老钱,把他们的礼物全部折算成钱,发给他们,一个都不许少,谁要是不拿,明天家里的孩子也就不用去报道了。”
云烨知道这些人的日子其实过得很窘迫,一个校尉的俸禄不但要养活全家,有时候还要周济其他混的更惨的兄弟,在长安这座销金窟,多少钱都不够用。
云烨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进了后堂换衣服,打算去昭阳宫赌钱,老钱笑吟吟的招呼这些低级军官去饭厅用餐。
坐着马车到了昭阳宫,云烨才发现自己来早了,宫人们他把迎送到大殿里送了一壶茶,就不加理会了,这座宫殿来过好几回了,人面都很熟,云烨瞅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一个认识的宫人,而且不论男女。
不好过问,那些人如果不在献陵里面睡觉,就是在献陵外面结庐而居,也只有这两个可能,不过云烨认为,李二现在应该干不出人殉这种事,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
在遵守打麻将的时间上李二和李渊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往年这个时候,李渊早就等候在大殿里了,一个人急不可耐的搓牌玩。
云烨从盒子里摸出一张牌,闭上眼睛感觉,摸出来了,就放在一边继续从盒子里抓牌。
“你手上的是一张八条。”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云烨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不认识,很老,一个很老的老家伙拄着拐杖侧着头看云烨面前的牌。
“别想借口了,你不认识老夫,倒是对你的名头老夫是早有耳闻,独孤家的小丫头和我说起过你,说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准备把两孙女都嫁给你,被你给回绝了?还是用糟糠之妻不下堂尉迟恭的故智婉拒的?”
“啧啧,小子,你是亏大了,独孤家的那两个小丫头长得国色天香,据说还有内媚,啧啧,放到闺房里受用无穷啊,小子。”
云烨的眼睛绷得圆圆的,他很想知道这个老色鬼到底是谁?艰难的把脖子四处转转,没发现老家伙带着钱箱子,这就好,只要这个咸湿老色鬼不是赌友就好。
“瞧什么呢?老夫是来赢钱的,又不是来输钱的,带什么金子,太上皇仅用一枚金币就杀的你们屁滚尿流,老夫特意拿了五枚金币难道还不能大胜而归?”
云烨看不出老家伙的身份,他穿着麻衣,脚下踩着一双布履,如果说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那就是他头上插的一只白玉簪,这只簪子晶莹剔透,里面似乎有云雾在流转,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小子,你在看什么?”
“小子在看您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事,一会输光了也好抵账。”和老人打交道云烨很有经验,且不说颜之推先生,就是书院里的几位先生就够磨练他的了。
老家伙果然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桌子大声道:“好小子,比龙虎山上的那几个人强,难怪颜之推那个死鬼会向老夫极力推荐你,果然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