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你的东宫现在都成战场了,那么些个女人玩命的想当太子妃,你是怎么熬过来的?烟容是我儿媳妇,到了我家必然就是宝贝,在你的破东宫,就是一个受气包,你老子娘没完没了的往你东宫塞女人,你烦不烦啊?”
李承乾一点都不在乎嘿嘿笑着说:“你看不下去了?担心混乱的东宫把你儿媳妇教坏了?我的两个老婆都在冷宫里关着呢,你要是能帮我把她们弄出来,哪怕弄回来一个,东宫都会风平浪静。”
“你老婆为什么要我救?又不是辛月被关进去,不干,你自己搞定,陛下最近看我不顺眼,总想找机会揍我,前段时间还要我陪他练武,不就是我家多换了一点银子么,那就是给家里的孩子打点吉祥的银饰做的准备,至于喷我一脸口水么?”
“嘿嘿嘿,三十万枚银币确实不多,不知道我父皇在运作铜钱之前啊,我对你的这个举动感激的眼泪都下来了,你居然毫不犹豫的拖着四五家勋贵把储存的铜钱全部换成了银子,这对我来说是多么深厚的情义啊,现在才知道,你是在黑了心的捞钱,三十万枚银币够把你活埋上百次的,你打算给你家的孩子用银子盖房子?”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长孙冲再一次凑了过来,他非常地想知道云烨在和太子说什么,最近长安城很不对劲,不管他家换了多少铜币,市面上的流通的铜币依然不见减少。还以为是太子从钱庄拆借的,所以又狠狠地购进了好多铜币,全是高价,就等着朝廷改变铜银之间的兑换比例之后再大量的放出去,好大赚一笔。
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钱庄的铜钱也见底了,谁也不知道那些铜钱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太子说动了一些大户人家,放出来的存量。
见云烨和太子不说话了,长孙冲连忙说:“别停啊,继续说,就当我不在,你说你的,我听着就好,如果能把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说出来就最好了。”
这已经是不要脸了,仗着人头熟套交情,说到对货币的把握,李承乾才是大掌柜,这一点必须承认,户部现在对钱庄又没了控制权,所以他老子也不清楚。
李承乾哈哈一笑说:“看把你急的,也没说什么,就是在和烨子谈论降低铜银兑换比率的问题,现在一枚银币兑换六百枚大子这个兑换比率太高了,老百姓都没了铜钱使唤,正在想着是不是把比率调整到一枚银币兑换一千枚大子这个原始比率上。既然你要听,就说说你的看法。”
长孙冲瞅瞅云烨,见他正在对付一条鱼,疑惑地说:“办法自然是个好办法,可是咱们大唐自古以来就缺少铜,您想把比率拉下来,那就需要大量的铜钱,咱们上哪去找那么些铜回来,再说了铸币厂,在咱们大唐只有两家,一家在长安,一家在岳州,没听说他们增加产量啊,想要铸币就必须经过三省六部,还有左右两台的协商,再加上陛下的亲笔核准,这是国之大器,任何私人想动这个权利,想必会死的极为凄惨。”
“所以啊殿下,这条路行不通,没有铜说什么都没用,铜币的兑换比率下不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提高铜币的兑换比率,这样才有可能让那些人把手里的铜钱放出来。”
云烨放下筷子不耐烦的说:“谁说没有铜,南海上有一座大岛,那座岛就坐落在一个巨大的铜板上,只要派人去挖就成,铜币的兑换比率已经被炒到天上去了,再这么下去,老百姓就没办法活了,听说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以货易货的原始情景,这个问题不解决,老百姓就不再相信货币了。”
“你说的都是道理,没有错,你南海就算是有一座铜山,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当下的问题如何解决?要知道有能力储存铜钱的都不是一般的人家,陛下想要动他们都要深思熟虑才行,咱们几个小辈能有什么办法。”
云烨就想不通长孙冲为什么能够义正词严的讨伐囤积铜钱这种恶劣的行径,一边又大肆的从民间购进大量的铜钱,他难道就没有一种矛盾感么?
“既然虫子你也这么认为,我想一枚银币兑换一千枚大子应该是符合所有人利益的,也不知道陛下现在把这道旨意下达了没有?”
长孙冲闻言大惊,直愣愣地看着云淡风轻的云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