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干什么,把我的衣服拿过来,你现在是阶下囚,怎么还摆太子的谱?”
李承乾把云烨的衣服抛过来说:“我什么时候和你摆过谱?你儿子把我家差点烧掉,我都一笑而过,这样的指责可轮不到你说。”
“好了,现在消停了?陛下把你发配到了哪里?如果到了崖州就好了,你喜欢当皇帝,我们就白手起家,在海上建一个庞大的帝国,告诉你,海可比陆地大得多,太子当不了,算不得大事,反正你是陛下的儿子,他才不会干掉你,这就是资本,活着就是资本。”
“我发现了好几座长着香料的海岛,我们就先做香料的生意,逐渐的积累资本,等到资本积累的差不多,我们就去远海重新创建国家,对了,你倒是先把裤子给我拿过来,谁家穿衣服先穿外袍的。”
听着云烨絮絮叨叨的说话,李承乾好像笑的更加开怀,又把裤子扔给了云烨。
看了一眼李承乾的笑容,云烨也笑着说:“这就对了,不管多糟糕的环境,咱们都要笑着面对,不过手底下却要狠,这时候你是褪毛的凤凰不如鸡,一定有很多人准备对你不利,那些以前巴结你的人,受你恩惠的人说不定就是最想要你命的人。”
“咱兄弟就算是落了难,也不是阿猫阿狗就能欺负的,只要狠狠的干掉为首的狗杂种,手段一定要酷烈,让他们谁都不敢再生不该有的心思。”
“你的侍卫还剩下几个?我的护卫可不会跑,有他们在,咱们的安全就不用操心,不行,从现在就要制定新的计划,你先告诉我,陛下准备把你发配到哪里?有了地方我们才好制定计划,穷乡僻壤有时候也会遍地是财富,这是你父皇刚刚教给我的。”
李承乾转了一下眼珠子不服气地问:“你这么肯定我斗不过父皇?”
云烨斜着眼睛鄙夷的上下看了一下李承乾说:“不是我小看你,你和你岳父还有你那一群墙头草属下加起来还打不过陛下的一只手,只要你们一动,陛下就会像老虎一样的扑过去,别跟说侯君集是名将的屁话,我现在也是,只要陛下出现在两军阵前,将士们就会把你们从马上掀下来,捆的结结实实的送到陛下马前,对了,你是怎么被陛下抓到的?是不是被部下叛变送过来的?”
李承乾一屁股坐在床头,呆滞的说:“没人绑我过来,是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头的事情,自己跑过来的,我没有造反的心思,不会,也不敢,我只是想要更大的权力多做些事情,皇位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
“可是我岳父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父皇被杨万春困在安市城,讫干成基在幽州,封师进在登州,只要封锁了水陆粮草的通道,父皇的大军就会星散,到时候我们兵不血刃的就会执掌大权,只要我学着父皇的做法,把我父皇进位太上皇,依然免不了父慈子孝。”
“最后请我舅爷高士廉主持朝中大典,岳父可以带着草原上的大军入关,迅速平定不服气的诸王,出征高丽的诸位国公,家眷都在长安,威逼之下也会乖乖接受这样的现实,最后就是我在长安登基。”
“很好的计划啊,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对头?”云烨怪笑着问李承乾。
“滚!真要这么干了,就算是成功了,我大概也就剩下皇位了吧?我父皇有母后相伴,依然痛苦了这么些年,我这样一来,做的比我父皇还绝,彻彻底底的就成了孤家寡人,而且我岳父的权利好像大了点,这可不是做臣子的样子。”
“不错,我李承乾是想要舒展胸中的抱负,如果付出这样的代价,我还是干不出来,我母后会如何看我,父皇会如何看我,青雀他们会如何看我,还有你,会如何看我,没了你们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了无生趣,所以我押运着粮草直接来到军前,和我父皇待在一起,他们总不会再起什么异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