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没读完,他就昏迷了过去,这完全是脱水造成的,云家带来的治疗痢疾的药有大用处,咬着牙拿出来了,还被褚遂良一把拍掉,挣扎着说了一句:“我宁死不饮盗泉之水。”
云烨转身就走,嘿嘿笑着的冯盎拿出了他家的秘药,虽然这种从生萘里粗粗提炼的药水腥臭无比,远没有云家的好喝,褚遂良还是义无反顾的喝了一大碗。
圣旨里面痛斥了云烨的异想天开,认为云烨把目光投在大海上就是典型的不务正业,对他奏请皇帝陛下颁发海上抢劫证一事更是惹了众怒,千年礼仪毁于一旦。
褚遂良认为这事不但不能干,想一想都是罪过,中华号称礼仪之邦,大唐更是以仁孝立国,堂堂国侯居然生出盗匪的心思,其罪当诛。
此时的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早就被云烨的想法震惊的手足无措,翻遍史书,找不出比这更加恶毒的主意了,曹操虽然恶毒,也只不过组建了摸金校尉,偷盗抢劫死人而已,云烨这想法是要活活的把正人君子羞臊而死,其中最激烈的就是褚遂良,这一次冒死进岭南,就是为了阻止云烨的恶行,不让大唐的名声贻羞海外。
皇帝的密旨让他非常的失望,通篇都在责备云烨,但是限制云烨出海的权利没有给他一丝一毫,也就是说,皇帝陛下不允许云烨打着大唐的旗号抢劫,其他的他老人家不管。
领主府见不到云家老奶奶,听说去了千里之外的桂林郡看景致,国法不制止,能对云烨执行家法的人远在千里之外,褚遂良只有恳请李泰冯盎帮助自己挟制云烨不得出海。
“殿下,云烨此举乃是将仁义礼孝悌完全抛之脑后,为了几文钱抹下脸去当海贼,殿下与他为友,难道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坠入深渊而无动于衷?”褚遂良半倚半靠在椅子上,吃力的劝说李泰。
“县子说得没错,确实没有眼看着好友堕落而自己无动于衷,这样不是为人友的道理,所以本王也打算去海上抢劫,青雀号上的水手已经招募完毕,武器也装载好了,现在正在大海上演练,只要操控成熟,本王就要驾驶者青雀号巨舟纵横大洋,县子以为如此一来,是否全了朋友之义?”
手足冰冷的褚遂良紧紧抓住冯盎的手说:“越公,他们二人年轻不晓得其中的厉害,越公您一定要劝阻他们二人,不能让他们胡来,大唐的颜面,大唐的颜面啊,那些归附的小国一旦得知大唐的亲王,侯爵出海做盗匪,万国来朝顿成泡影啊。”
冯盎把褚遂良扶到椅子上说:“那些小国何足挂齿,只要他们敢短少对大唐的供奉,老夫立刻就会灭其国,毁其贡献,焚其祖庙,将他们的国家并入大唐版图,兵威之下,敢有胡言乱语者杀掉就是,一个个国家不大,废话不少,老夫已经尽遣家中子侄上船,就是想看看谁敢造次。”
褚遂良已经绝望了,很明显这三个人已经形成了利益联盟,想要短时间破掉,谈何容易,灰头土脸之下,只能怏怏北返,他还不想死在岭南,多停留一日,自己的身体就虚弱一分,这里的确是北方人的坟墓。
“烨子,我父皇给你的密旨里说了些什么?”云烨李泰送走了褚遂良干脆下了战马,步行回邕州,李泰很想知道云烨的密旨的内容。
“你都说是密旨了,那就是不能说,要是能说不就用明旨说清楚了,和你无关,让我替他留心一些事情而已,我倒是很担忧承乾,他好像在生我的气,到现在一封信都没来过。”云烨说完了,就把密旨插在旺财背上的鞍袋里。
“给我也没来,大概不想让我们两个沾上他,咱们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再说了,大哥很清楚咱们俩在这些事情里所持的立场,谁都不是轻易能改变的人,这样不联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