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云烨就昏昏睡去,辛月哪都不去了,就坐在床边守候着夫君,她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夫君这两天似乎过的很艰难,男人家的事情,一般不会对女人兜底,自己只能在家事上帮夫君一把,其余的就无能为力了。
辛月长长的叹了口气,给夫君掖一掖被子,看着他在睡梦里都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就酸酸的,都说男人家活的写意,可是在辛月看来未必,这么大的一家子人都要靠夫君一个人操持,平日里看着清闲,画个乌龟,刨个竹笋,和一些纨绔嘻嘻哈哈的去胡混,这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夫君好像很少真正开心过,也就那个响马一样的熙童,还有蒙家寨子的那几个怪人来的时候,夫君好像才能高兴起来。
“姐姐,夫君好像不舒服,您看,他的脸都红了,好像发烧了。”铃铛拿自己的手贴在云烨的额头试了一下,赶紧对胡思乱想的辛月说。
辛月拿手试了一下子,果然,额头很烫,辛月就没有见过夫君生病,没想到这一病居然来的如此突然。
那日暮抽泣着就骑上马狂奔着去找孙思邈,云家顿时陷入了混乱。老奶奶从佛堂匆匆的赶了过来,姑姑婶婶,姐姐也围拢过来,各个面色凄惶。
“都回去,守在这里像什么话,烨儿不过是在发烧,没关系的。睡一觉起来就好。”老奶奶的眼睛四处看一下,除了留下辛月和铃铛,把别人都撵了出去。
孙思邈匆匆的赶来,手在云烨的手腕上搭了一下,就开了药,吩咐随同来的药奴赶紧煎药。
自己坐在云烨旁边给他进行进一步的检查,检查完毕才对老奶奶和辛月说:“他是忧思过度,以致风邪入侵,还好他的身体不错,喝上两服药就会好的。”
第十九节 梦魇
云烨喝了汤药之后,又昏睡了过去,发了一身汗,看着好像好了一些,还没到四更天,身体却再一次变得滚烫,这一次比第一次来的还要迅猛,辛月听着夫君沉重的喘息声,不断地拿冰水覆在额头,那日暮,铃铛也拿着棉布蘸着烈酒擦拭云烨的腹股沟,和腋下。这一套降温的手段全用上了,云烨的体温也没有降下来多少。
辛月把手攥紧,放在嘴里咬着,泪水哗哗的,却不敢出声,小铃铛已经被老奶奶撵了出去,只有那日暮面带笑容,不紧不慢的照顾丈夫。
“不许你起怪念头,夫君说过,他如果出了事,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把孩子带大,云家注定是要成为豪门大家的。”辛月把流血的手从嘴里取出来,平静的对那日暮说。
“我不管,云暮反正喜欢你多过喜欢我,你把她带大就好,如果夫君出事,我去陪夫君,你们好好活着就是了,没了夫君,我活着没意思,夫君知道我傻,我任性,不会怪我的。”
老奶奶一巴掌就抽在那日暮的脸上,恶狠狠地说:“再敢诅咒我孙儿,不用你自杀,我这就打死你。”
孙思邈在地上走来走去,苦思良策,云烨很少生病,堪称从来不生病,没想到这一病居然如此凶险,打退了一波,又来一波,似乎要把云烨以前没生的病,要一次生完。
程咬金,牛进达,秦琼,尉迟恭天不亮就来了,看过云烨之后,各个搓着手毫无办法,只能央求孙思邈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