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发皆白的大长老,眉心纹着火焰纹,满是褶皱的脸上布满了悲哀,不过他的悲哀不是针对死者,而是针对那半个铜盘。
半个铜盘一拿到手,他就知道这是真的,他非常地想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解释自己的手下为何穿着夜行衣,布满老人斑的双手颤抖的像风中的树叶。
凶手就是云家,当所有人义愤填膺的准备今晚就把云家变成死地的时候,云家来了一位管事,和一个护卫拿着那位已经死亡的长老的火焰令要求祆教支付黄金三千两。
“你可知道因为何事寺庙需要向云侯支付黄金?”大长老强忍着自己的愤怒,耐心地问云家的管事。
“长老,小人也不知晓,侯爷只是给了小人这面令牌,让小人亲手交到长老手里,然后领回家三千两黄金就好,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哦,侯爷还说,处女就算了,云家是良善人家,不会要女人的。”
大长老的瞳孔都要缩成针尖了,身边的其他人愤怒的跳出来就要动手,一无所知的管事大惊,连忙躲在了护卫的身后,一护卫模样的壮汉抽出横刀大喝道:“好大的胆子,前天晚上我就告诉侯爷,胡子靠不住,应该把他们都杀了,哪里有把自家的宝贝送人的道理,现在果然如此,嘿嘿,你们有种的就动手,爷爷死了,你们一定会为爷爷我陪葬。”
大长老安抚了一下暴躁的教众,沉声问护卫:“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护卫笑着说:“七个蟊贼进了府中行窃,被爷爷的弟兄们生擒活捉了六个,还有一个伤太重死了,侯爷本来要把他们都处死,结果一个白胡子老头说,愿意拿三千两黄金和二十名处女交换一个铜盘子,如果不换,云家今后休想安宁。”
“三千两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侯爷说划不来为一个烂铜盘子和祆教死磕,就答应了。那个老头子非要先拿走铜盘,还把自己的一个木头令牌留下来做抵押,说好了今日来拿钱,你们这些王八蛋居然赖账。”
“你是说那些人走出云家的时候还活着,拿走了铜盘?”
“嘿嘿,活着六个,死了一个,就是爷爷我下的手,一刀下去,腰子都掉出来了。能活才是见了鬼了。”
大长老回头问了一下,点点头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护卫狞笑着说:“这还有假,如今咱们都撕破了脸皮,爷爷我也没理由骗你,早就知道胡子说话不算数,侯爷太轻信了。动不动手?你不动手,爷爷就不客气了。”说完挺着横刀就扑上来要抓住大长老,来个擒贼先擒王。
大长老身后的一个彪形大汉手里的巨锤挥舞了一下子,就把护卫连人带刀砸了回来,摔在地上一口血就飙了出来。
彪形大汉正要举起锤子准备把护卫砸成肉酱,却被大长老拦住了,他走到护卫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去了云家的人都死了,死在了灞河边上的一条船里,铜盘也被破成了两半,告诉我,你知道这是谁做的。”
桀骜不驯的护卫听到那些人都死了的消息,愣了一下,马上开怀大笑起来,指着大长老说:“死了活该啊,胡子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