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开心地搂着李恪,跳了起来,高兴过了之后,就把手伸的长长的对云烨说:“把合同给我,要不然我们去你家抄家。”
长孙高兴地一口气就把一杯茶水喝了个干净,她发现,恶人还需恶人磨。
“高兴地太早了,这个案例适用于老婆婆的傻儿子,绝对不适用于高阳,你既然拿陛下的训令来当法律使,就休怪我反击了。”
长孙鄙夷地看着云烨一眼不发,她想看看云烨是怎么翻身的,高阳讪讪的把手缩回来,很不自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想让哥哥给自己一点信心。
李恪把扇子唰的一声合上,正容抱拳道:“请赐教。”
云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才说:“高阳出生的时候,我听说陛下就夸奖她说她有灵性,此为一,高阳六岁进学的时候,萧禹先生说她敏而好学,此为二,高阳及笄时候,陛下夸奖高阳说,房家小子有幸得此聪慧之嘉女,乃是祖宗积德的缘故。此为三,有此三条,谁敢说高阳是傻子?”长孙似乎早就料到云烨会这么说慢悠悠的接了一句话:“陛下今天早上刚刚说过,高阳是一个傻丫头。要不要现在就去就去和陛下对质?”
高阳高兴地翻着白眼,伸着舌头装傻,李恪幸灾乐祸的瞅着云烨,拿着扇子不停地击打掌心,看样子心情非常的愉快。
法律其实就是她家的,云烨能说什么?李二即使没说过,现在说也不晚,叹了口气,从身后抽出一个发饰,递给高阳说:“每当我做了蠢事,都会戴上这个发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以示惩戒,既然你翻着眼睛吐着舌头,那就一定是傻子,需要戴上这个东西,自我惩罚一下,这一次有你哥哥和母后,父皇帮助你,你自然能够无往而不利,将来你出嫁了,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如果房遗爱那个傻小子护不住你,你的将来一定很悲惨,记住了,这个世上,得理不饶人的可不止我一个,你不是每次都有机会逃掉。”
“云烨,你这么做是为了教训我,让我长记性是不是?”
长孙搂过高阳,拍着她的脑袋说:“还不算傻得太过分,我和你娘交好,她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要我好好地教导你,由于你不是我亲生,所以对你就放纵了一些,没有像对长乐她们一样的严厉,如今,利用这次你的失误,长长记性也好。”
高阳从长孙的怀里出来,接过云烨手里的发饰问:“这是兔子耳朵么?”
“不是的,这是一对驴子的耳朵,做了错事的人就是蠢驴,没什么好掩饰的,如果接手你生意的人是别人,早就会把你的订单分拆卖掉,大赚一笔后立即脱身,到时候,你哥哥的计策能对付全长安的勋贵吗?皇家唯一能处理的人就是你。”
高阳点点头,把驴子耳朵头饰戴在自己的头上,对长孙施礼说:“孩儿愚蠢,知错了,还请母后教诲,这就去宗人府领罚。”
见她要走,云烨把合同还给她说:“合同还你,拉走的毛料还在仓库里,用掉的你就不用想了,就当是你的学费,把云家的钱送回去,一文都不许少,想要打开毛料的销路,多去请教兰陵和房遗爱,他们会给你想出好办法的。”
长孙看着远去的高阳若有所思的说:“你家的小娘子,好像都比公主们有远见,你就没有考虑过和皇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