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吧,这家伙可是扮猪吃老虎的祖宗,每当李二变得昏聩的时候,云烨就知道他离胜利其实已经不远了,这回又想干什么?
运送粮食的事情云烨并不担心,只要随着季风走就是了,这股大风会把自己一直送到辽东半岛,而且期间不会有大风浪,这是上天的恩赐,只要船不漏,自己沉掉,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但是自己不会画海图,这次的航行很重要,需要实地标注出暗礁,水道,一路上还要关注水文情况,对一些战略要地也需要实地考察,能开海港的地方要派人实地测量才行。
前面探路的船只一定很危险,不过找些冬鱼一样的家伙应该不是难题。他们喜欢座沉船,冬鱼总是对刘进宝表示如果船沉了,他一定能把侯爷带到岸边,二三十里的水面不在话下。狗东西,就不盼着点我的好,大海上说沉船,晦气。
一股沁人心脾的温热入怀,把云烨从沉思中唤醒,自家的儿子躺在老爹的怀里呼呼入睡,小雀雀正在喷涌一股清澈的水柱,不敢打搅孩子,等他尿完了,才把他放在桌子上,检查他的衣衫。
不愧是自己儿子,撒尿都撒的如此有水平,自己的衣裤上没有沾上一点,倒是他父亲的裤裆湿了好大一片,好像尿了裤子一样。
“有前途啊,儿子,以后事情就这么干,这才是贵族标准的行事方略。”喊李安澜进来,没人答应,准备到前厅去找,才穿过月亮门,就听见刘福禄谄媚的声音。
“公主殿下,如今岭南被侯爷扫荡一空之后,其实这才是一个治理的好机会,山神打鼓把好多桀骜不驯的家伙都给打死了,如今您只需要把那五百名武官派下去,再由另外的五百名留下的军士组成衙役,交给我等文官统御,下官向您保证,不出三年,僚地一定会被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您也就能放心了,到那时,您有空去长安转转,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也不会有事发生。”
“哎,我就是一个女人,不像你们男子可以做大事,我只求把领地治理好,富足祥和平安喜乐,将来留给我的孩儿也就心满意足了。”这个女人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装可怜,虽然这样会让刘福禄他们肝脑涂地,可是自己会很没面子。
这就怒了,忘记了自己的胯下还湿乎乎的一片,抱着孩子跨进门,对刘福禄说:“好好地治理岭南,如果能够戴罪立功,说不定会回到关中去,关中人都说少不入川,老不出关,干上几年,只要有机会就让你们自己把自己埋到祖坟里去。要是再把这里给我祸祸了,我就把你送进深山老林里,和熊瞎子为伍。”
十几个犯官一齐躬身致谢,在侯爷的威仪之下一个个战战兢兢地如同鹌鹑一样退出客厅。
“哎呀呀,尿裤子的侯爷好大的威风,小女子算是见识了,只是你尿了裤子能不能换换,就这样教训属下,未免失了几分威严。”
“岭南之地气候燥热,让人心烦意乱,本侯正须童子尿解毒,我那麟儿急老夫之所急,降下甘霖,为老父解忧,正是其时,有何不妥,你一介妇人女子,在客厅会见这些猥琐之辈,上无长辈监督,下无仆役陪伴,已是有失妇德,焉敢如此嚣张。”
李安澜听到这里笑着说:“这可是被抓了活的,郎君打算如何?妾身要是进了云家的门,会把你吓死,如果当年我不是耍小性子,如今云家的正堂大妇该是我的,容儿也是名正言顺的云家大少爷,辛月最多是一个小妾,还敢酸溜溜的对我耍脾气?要不,我明天就给我父皇上本,准备改嫁给你如何?我的清白可都是毁在你手里,娶了我,你也不亏。”
云烨摸摸鼻子,还是算了,和她没法把这事情论清楚,女人天生就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吃了亏,不知道这种理论从何时开始的,总之,男人就占不上理,本侯爷不和妇人一般见识,甩甩袍袖,这就准备逃跑。
“衣服都没换呢,跑什么跑,一身尿骚味的侯爷岭南可没有。”李安澜现在知道那些话该说到什么地步,看云烨转身要跑,心里酸涩,却不现于脸上,两年的煎熬,硬是把一个骄傲的女人变成了现在的小妇人。
把旺财从马圈里牵出来,这家伙现在一天哪都不去,就围这圈里的几匹母马转悠,云烨给马夫说了,不许旺财在这里亲近母马,南方的马匹都矮小,为了旺财后代考虑,还是让他忍耐一下吧,战马发情最多一个月,熬一熬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