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云烨都守在李二的小楼下,现在不是可以偷懒的时候,如果出事,后果太可怕,方圆三百米之内,被云烨和侍卫们如同梳子梳过一样,连地下云烨都吩咐必须用长矛刺一遍,就是担心会出现挖地道的事情发生。
李二不在乎,还有心情宠幸妃子,该死的叫声云烨站在楼下都能隐约听见,不过这样一来,大大缓解了守卫紧张,一切变得有条不紊起来,无舌的眼睛在晚上放着光,绿油油的和狼一样,现在谁要是猛然间跑到楼里,估计会被他撕成碎片。
洪城哭丧着脸,一整天,衣服就没有干过,夜猫子叫一嗓子,他都会抓着兵刃跳起来,好漫长的一夜啊,云烨现在只盼着皇帝明日起驾回宫,只要把他老人家安安稳稳的送回宫里,就完事大吉。
“云侯,做兄弟的对不住你,你制造的大好局面被我搞得一团糟,留下了后患,这事完毕后,我是再也没脸面留在百骑司了,你有没有好去处给兄弟安排一下。”
这混蛋前半句还满怀愧疚,后半句就成了要好处的二皮脸,不愧是混百骑司的,脸皮就是厚,想一口回绝,忽然想起了那个倒霉女人,还是得给她找个可靠的人手啊,一去岭南天高地远的,自己有没有半点人脉,靠着冯盎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万一冯盎也烦她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干掉,就说水土不服,报个病死,谁拿他都没辙,云烨现在再也不敢相信那些所谓了英雄了,万一她真的有了身孕,岂不是连老子的儿子都遭灾?
“这回的事情说到天上去,也是你失职,陛下没有当面砍了你,已经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了,八牛弩啊,京城里藏着这样的祸害你竟然一无所知,还四具,你只有赶紧求陛下把你发配得远远地,才有活路,要不然朝堂上的官员会把你活活吞了。”
洪城苦着脸说:“我早就不想活了,总是出娄子,百骑司就不是人干的活,就算这次逃过去,下回呢?这狗日的老天就不让人安生,还不如在军营里带我的大头兵来得痛快。”
“老洪,想不想再建一番功业,让陛下对你另眼相看?”云烨斜着眼睛瞄了洪城一眼才说。
洪城一把抓住云烨的手说:“好我的兄弟啊,你是聪明人,哥哥就是长八个脑袋也赶不上你的脚趾头,你就给哥哥说说,到哪里才能有机会,草原上没我们立足之地,我一去就会被当成另类,玩不来。”
“北面不成,难道南面还不成?死脑筋。”
“不成啊,陛下不让我们招惹冯家,再说那里是他们的地头,哥哥去了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名正言顺的去,寿阳不是要去僚地接管大权吗?你也是皇家的人,跟着去有何不妥,事情干好了,不但可以升官,还可以发财,最重要的是可以给子孙留下一份家业,如果不是你老洪,别人我会对他说?这种好机会我如果不是家里的独苗,头一个就会去。”
洪城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瞅着云烨似乎不认识他,最后艰难地说:“兄弟不要耍哥哥了,僚地穷的光屁股要饭了,哪里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知道为什么我发财从来都比旁人容易些,你知道原因么?”
洪城艰难的咽口唾沫,摇摇头,话说,他对云烨捞钱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只短短几年光景,云家就成了长安城里数得着的大财主,自己虽然也贡献了一些,但是却心甘情愿,说起打仗,他或许不服,说起捞钱,云烨说他屁股下面的石头是金子,他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