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我一片好心,千里迢迢给你送来仇敌的人头,为何如此待我?”
“熙童,我希望你的名字是真的,不是用来蒙骗我的,这样我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告诉我,你们打算知道什么,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可是你休想再踏出军营一步。”
李靖笑呵呵的坐在帅位上看云烨和熙童交锋。云烨居然会发怒?李靖从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我哪里出了纰漏?”在云烨的怒视之下,熙童到底还是一条汉子,不再做无谓的狡辩。
“刚开始我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心中充满了欢喜,他乡遇故知是让人何等的欣慰,如果没有这颗人头,我什么都不会发现,只是以为这是一次偶遇,我从来不愿意用猜疑的目光看朋友,因为只要一猜疑,朋友就做不成了。可你拿来了一颗人头,还是一颗疑窦重重的人头,你当我是什么?这颗头颅是夜陀的,不是樊于期的人头,我只是一个小侯爵,不是秦始皇,用得着这样费尽心机的算计我吗?就算你要算计我,也准备的充分一些,不要让我看出端倪,哪怕做个被骗的傻子,我也不想看到被朋友欺骗,这是我心里最干净的一块土地,你非要玷污它们,那你就是我的仇敌。”
云烨的暴怒反而让熙童冷静了下来,他一字一句地问:“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常年杀人,难道就没有发现把头颅从死人身上割下来和从活人身上割下来会有很大的不同吗?”
“小子快说有什么不同?”这次问话的是李靖,他左手拎着羊腿,右手抓着夜陀的人头左看右看,似乎很有兴趣知道。
“活人脖子上割下来的人头肌肉会收缩,无论多快的刀都没有办法切割出如此平滑的切口,只有从死人脖子上割下来的才会如此整齐,熙童你没有发现吗?你可能忘了,我是一个不错的大夫,夜陀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寿命,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难道你们真的把我当成了傻子来看吗?”
李靖嚼着羊肉,看着死人头的脖子,连连点头,不知道的以为他正在啃人的脑袋。
“我隐门,从你告诉我们那个地方的第三天,就有四十人出发先去探路,如今三个月过去了,无一人返回,只有飞鹰带回来一封信,上面的内容我们看不懂,需要你来解释,隐门的强大是你不可想象的,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出事,就告诉我,什么是白熊?”熙童冷冷地看着帐篷里的人。
李靖挥手让护卫退下,帐篷里只剩下三个人。
云烨后退到一个木墩旁坐了下来,笑着说:“如果我的家眷从现在开始出了任何事,包括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都会算在你们的头上,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容易受到威胁的人,一旦有超出我容忍的事发生,你们受到的报复将是你们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残酷。”
话是笑着说的,李靖却从中感到了寒意。熙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你连我们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报复?”
“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永恒的秘密,有人会知道的,一定有人会知道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的隐世家族,我会一个一个的问,直到问出为止。”
云烨对熙童似乎失去了兴趣,转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对熙童说:“不要以为你们很强大,你们还没有见过什么叫强大,我会等着你们来伤害我的家人,只要有伤害,我会把这个伤害扩大上千倍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