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老夫再不来,你小子会被饿死。”老程眼中全是担忧,李承乾满脸泪痕头发如乱草站在老程背后还在抽噎,这孩子被关坏了。
“这两天难得清静,小侄不由得有些怀念师傅,想起一些往事,让人有喜有难过,一时沉迷,伯伯莫怪。”
“难怪你小子时哭时笑,原来想你师傅了,还有些孝心,一会到外面刻个牌牌上几炷香,供上几天,人有个念想,就不会胡思乱想,什么事埋在心里,会伤神,他娘的比伤身还可怕。人有多少心思,有多少眼泪是有数的,用得越多,以后就越少,宝贵着哪,你才十五岁,以后有你伤心的时候,现在还是少用为妙。”
李承乾指指自己脸上泪痕意思是他也需要安慰,这家伙越来越有人味了,这才是十一岁的孩子应有的状态。
老程撇撇嘴:“云小子是伤心,你是哭,男子汉大丈夫关两天就流尿水,还要老夫给你擦不成?”说完扭头就走。
李承乾涨红了脸,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云烨拍拍他的肩膀:“你找程大将军给你安慰,脑袋撞猪身上了?”
李承乾急了,扑到云烨背上双手使劲勒他脖子,云烨也不管,背着他走出地牢。
一巨碗臊子面让云烨彻底回魂了,李承乾抱着肚子在哼哼,吃多了。挑衅般的朝他挑挑眉毛,意思自己也吃了一巨碗,不理会李承乾的无聊举动,没见旺财一个劲地往帐篷里探头吗,两天没见,想我了。
旺财越来越人性化,嘴里打着图鲁和云烨说话,不用翻译,云烨全都听得懂,无非是这两天它没见云烨,以为云烨一人私自逃跑,去吃香喝辣,不带它一起逃离这个人间地狱实在是不够意思。
云烨郑重向它解释这两天不在的原因,不是私逃,而是被关起来了。
旺财深知被关的痛苦,感同身受,用头拱云烨意思是原谅他了,让他把自己准备过冬的厚毛刷干净,弄利索了好过冬。
一人一马交流的欢天喜地,云烨不时给它讲讲母马的优缺点,旺财再补充完全。全然无视来来往往的众人投来的诡异目光。
一个穿着皮甲的胖子就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人马交流,双手抚在硕大的肚腩上,不时敲击几下。
云烨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从未见过这胖子,也就三十几岁和云烨穿越虫洞前一般年纪,脸上还带有胡人遗传的特质,深深的眼窝,眼珠带有淡淡的黄色,鹰钩鼻又挺又直,圆圆的胖脸带着和煦温暖的笑容。
见云烨注意到他,就走了过来,拍拍旺财的背,说声好马。云烨见此人气度不凡就躬身行礼:“这是晚辈在荒原上捡到的野马,不敢当前辈赞誉,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老夫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