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来之后一切都还好,她终于解决了终身大事,家里人、亲戚,包括她都松了一口气。

结婚后被家暴,她不敢说,说完又要面对亲戚的耻笑。

她忍啊忍,终于忍到怀上孩子,那就更好了,亲戚们欢欣鼓舞,双喜临门,终身大事一下子解决俩。

噩梦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孕前期,宁逵终于收敛了不少,不太敢动她。

可是孕后期就不一样了,哪怕是怀着孕也挨打,最后直接把羊水给打破了,进了医院,宁一差点没活下来。

但是宁一的妈妈更不敢离婚了。

她已经完全被洗脑了,不敢反抗,不敢离婚,不敢提出任何的异议,她已经生过孩子了,又是大龄,如果离了婚,这辈子都要在别人的嘲笑中度过了。

根本没再嫁出去的可能。

别的男人在打人之后好歹还有忏悔,而宁逵就自在多了,他根本不会忏悔,也不用痛哭流涕地挽留,这女人根本就不会走嘛。

所以宁一的童年,就是看着母亲挨打度过的。

后来他母亲早早离世,又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这种环境下,他这个人还没长歪,宁跃功不可没。

把宁一从宁家带出来的时候,宁一才七岁,行为都还没定型,是可以矫正的。

不过有一些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再见到黑暗本身的时候,宁一还是会腿软,根本就不敢反抗。

宁跃恨不能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提溜起来,到底没下去手,“走,他要是敢出来,我一定修理他。”

能说出修理爸爸这种话的人,估计也是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