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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听到了吗?大人和陈军师的话,你都听到了?”他抓住自己身边的千户,追问道。

“听到了,团总,汉城那老小子草鸡了,这海州以南,咱们的人马开过去就是了,这地盘都是咱们的了!”那千总乐呵呵的,好像上山捡到一窝野鸡蛋似的。

“不是我说,什么叫闻风丧胆,这就叫闻风丧胆,树的影人的名,咱们大人,如今是好大的名头,要是以后咱们的对手,都像这些朝鲜人这么软蛋就好了,咱们把人往这里一摞,立马就降了,多省事啊!”

“省个屁的事!”团总眼睛一瞪,他简直和刘小六是一个德行:“这么好捏的软柿子不捏捏,赚些功劳,以后要想赚功劳,得和那些鞑子拿命去拼了,这得多费多少工夫啊!”

他哀叹一声:“这些朝鲜软蛋,咋就不能硬气点呢,哪怕是打打再降,也是好的嘛!”

第四百一十章 定汉城 清异己

崔阳浩的人没有回来,不过他正式的禀告,在第二天的时候,也快马送到了海州,与此同时,在汉城发生的一切,侦缉司的报告事无巨细,也送到了余风的手上。

事情正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也不知道崔阳浩是如何说动了那李琮,又给李琮做了一些什么样的保证,李琮才同意交出手中的权利,甘愿退居幕后,让崔谈来摄政,不过余风知道,眼下这个时候,是人心最为浮动的时候,他要做的,就是迅速的率军进驻汉城,将所有的不臣、不甘的苗头在尚未出现的时候,用雷霆之势威慑住。烂船也有三斤钉,这李琮主政朝鲜这么多年,若是说他众叛亲离,一个忠于他的臣子都没有,那他这个朝鲜王,做的也就太失败了。

至于威慑住了,以后怎么办,有平壤的例子在那里摆着呢,除了极少的一部分既得利益着可能因为利益受到损害,大多数人若是自身的环境有了好的转变,还要非得哭着喊着去过以前的那种苦日子去,这就无法叫人难以想象了。余风要做的,就是扯淡断绝这些利益受损者的念头,严防他们蛊惑那些百姓,去达到他们的目的。这一点上,无论是以前的风字营,还是现在的新军,都决计不是善男信女,该动手镇压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究其根底,不管新军的军纪如何的严明,但是,只要是军队,他的本质就是暴力机关。

原来打算留一个旅在海州的,此刻变成了一个营,随着大军的开拔,这沿路要接受的城镇兵不少,新军虽然动员了六个旅的兵力,但是也禁不止这里散一点那里撒一点的,这力量不集中起来使用,等于没有力量。就是这留下的这一个营,还很有可能,不仅仅是负责镇守海州,若是刘小六的手脚够快的话,这开城,也许都是他的镇守范围。

一边向平壤的各大衙门下着命令,调拨更多的人手,准备接收更多的城池乡镇,余风一边带着早就已经跃跃欲试的人马,朝着汉城进发了。

九月二十九,平远将军余风率部两万余人抵达汉城,汉城四门大开,迎接平远将军入城。而这个时候,除了汉城城内一万余人的朝鲜军队,汉城以北,基本上所有的朝鲜军营,都有穿着红色战袄的新军士卒进驻了,而在汉城以南,为了防备余风,李琮基本上将所有的成建制的军队抽掉一空,集中在了汉城周围,可以这么说,眼下除了朝鲜水军和汉城的这些残余的士兵,整个朝鲜,再也找不到成建制的能够组织一场大的战役的军队了。

除了一些地方武装。

余风如能定汉城,那么,他接下要考虑的问题,就不是如何对付朝鲜军队,而是如何利用驱使这些朝鲜军队,去对付那些有可能出现的朝鲜“义勇军”了,如今,他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占领军,统治者了。

九月三十,平远将军拜会绫阳君李琮,绫阳君偕同文武百官,隆重待之。

十月初,平远将军拜会摄政右议政崔谈,双方言谈甚欢,次日,托病在家的左议政金民权,被人告发家中私藏兵甲,蓄养死士,意图对李王陛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