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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怎的?”容七嘴里迸出一句话,凶狠的眼光未曾敛去,倒是气焰委顿了不少。

“别问我,问你的女儿,你这样的货色,我手底下随便抓出一个来都不知道比你强上多少,别以为自己打的过几个泼皮,就是英雄好汉了!”余风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

在那边,吴嫣然已经站了起来,不知道他和囡囡说了些什么,站起来的时候,她紧紧的牵着囡囡的小手,而囡囡也是一丝抗拒的意思都没有。

“都带回家去吧,囡囡说,只要她和她阿爹在一起,到哪里去都是一样,这孩子,看不出来,还是满孝顺的,这般厮混下去可惜了,好好的调教一下,将来未必比小莲小舞差!”吴嫣然就这样牵着囡囡走了过来,对着余风说道。

“你待怎样?”余风将适才容七问他的话,原封不动的奉还了回去,“是跟着我走,还是跟着他们去衙门?”

“还能怎样?”容七眼睛一翻:“我像是想蹲大牢想疯了的人么?”

接下来的事情,就无用赘述了,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因为余风而起,现在余风匠人带走,自然郑家的人不会说闲话,一个街面上混饭吃的泼皮,虽然卖不了多大的人情,但是,总是能收获余风的几分好感不是。

次日,余风还抱着侥幸的思想,撺掇吴嫣然去看望一下她的师傅,对于这个传说中的高人,余风还真是有些求贤之心,只是,这拜会的结果,也没多少出人意外。到达城外的道观的时候,余风就得知,这位高人,半年前早已经出门云游去了,而且,即使落脚在这道观,最多也不过月余时间,然后这位高人,又是芳踪渺然了。

好在高人行事,总是有些奇异之处,对于吴嫣然和余风的到访,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有些推算,这位高人也留下了一句话:功成他日后,何必五湖归!定知相见日,往事不堪惊!

对这句话,余风琢磨了半天,到底这算是诗词还是偈语,他都没有搞清楚。最后,还是很气馁的放弃了深究,这话看起来,和街边那测字算命的那句“父在母先亡”简直是有同工异曲之妙,放在吴嫣然身上合适,放在他身上,似乎也合适,但是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就只有高人本人才能解释了。

吴嫣然倒是对她师傅十分的迷信,从小道童嘴里得到这句话后,很是言之凿凿的对着余风说道:“师傅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叫我不必挂念她呢!”

好吧,余风对于吴嫣然的逻辑,表示认同,不管怎么说,这高人这么句话在,也算是有个交代了,至少,比起空手回去要强吧!这福州呆了几天,他暗自盘算了一下,除了慰藉了一下吴嫣然的思乡之情之外,居然除了带回去一大一小两个人,他啥也没得到。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三金一牛 合则两利

回到泉州,郑小公子的百日,自然是热闹异常,当然,作为当事人,这位小公子除了勉强睁开眼皮,看了看周围的人一眼,就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去了,这些外人的喧闹喜乐,对于他来说,远远比不上奶妈那甘甜的乳汁有吸引力。

余风估计,如果这移民的这等事情,真如郑芝龙自己所说的,是迫在眉睫的大事情,那么,在这庆典过后,郑芝龙就该主动来找自己谈谈了,在自己儿子百岁前几日,抛下众多的宾客去了福州的郑芝龙,若是没有拿回来个什么章程,那打死余风都不信。

郑芝龙没有辜负他的厚望,在百日庆生完后的第二天下午,就派人请他过去叙话。也有些尚未离去的宾客,很是疑惑这看着这群明显北方口音的人,弄不清楚他们的来路,实际上,能被郑芝龙这样看重,派郑家的老四亲自去请的,在福建,也不过是寥寥数人而已。他们有这个疑惑很正常,这样身份的人,可不会凭空冒出来,尤其是有些搭不上郑家的门路的人,不禁就暗暗塞些银子给郑家的下人,试图探听些什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