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慕诗摇摇头:“你没有挺清楚我的说话,我说的是护卫留守府,确保留守大人安全无虞!”
“此刻我便是留守,我说不需要你的护卫就不需要你的护卫!”
“我说的留守,是池长青留守大人!”慕诗执拗的摇摇头:“这位大人,对不住,这里是留守府,若是公务,您可以找相关人等,若不是为了公务,怕是在下要请大人出去了!”
金壁辉气得手指都哆嗦起来了,在这货真价实的留守府,一个不相干的佣兵,居然要赶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留守出门,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他终于明白,这些官吏脸上古怪的神色,是从何而来了,他更是明白,这种神色,叫做忌惮,而他刚刚居然疏忽过去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忌惮这个叫慕诗的家伙!他想明白了这一点,手指居然不哆嗦了,这人既然有恃无恐,众人又是一脸的忌惮,自然是有着他的底气。
“你这是要赶我出去吗?”他镇定了一下,一字一句的问道。
“不敢,留守大人不在府中,大人又从人众多,万一混进来三五个奸细,我可是吃罪不起,出门向左,不足五百步,就有一家客栈,大人何不移步,有什么事情,等到留守大人回来,再好好商榷?”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窗台厅门处,都出现了一个个披甲执兵的士卒,一个个冷厉的眼光,射向厅内。
“好!好!”金壁辉怒极反笑,他现在彻底清楚了,对方这个下马威,毫无疑问就是那个不想交出手中权柄的池长青所为,只是眼下看起来,这个维拉斯科商团,早已经和他沆瀣一气了。
“好,迟早有一天,这留守府,我要堂堂正正的踏进来,告诉你们的池大人,我在客栈恭候他的大驾,若是今天晚上见不到他的人,本官手里的这支笔就不客气了,本官要弹劾他——图、谋、不、轨!”
第二百零三章 卧榻之旁打麻将
金壁辉的话一字不错的传到了余风的嘴里,余风有些晒然,他就当是一个笑话听了,这平壤城若是进出自如的话,自己还怎么瞒天过海,火中取栗。别说他金壁辉朝着汉城递交弹劾的奏折,就是往他家中报个平安的书信,没有他的点头,也是流不出去的。
这些人,就先养着这里再说,如果他们不想在乱军中“离奇失踪”或者是“暴病而亡”,他们还是要好好管住他们自己的嘴和笔。不过,去给他们这个提示的事情,那就要有劳那位自己的小舅子的大舅子了。这可是你们朝鲜官员们的内斗,和咱们这忠诚勇敢的“维拉斯科商团”,那是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马队已近放出去了,对于一直在北方虎视眈眈,不时从那些失陷的朝鲜城池中出来打打草谷的后金鞑子的威胁来说,这城里的事情,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攘外必先安内,内部糊弄住了,就得考虑考虑外面的事情了。真要是被鞑子们,一口气赶回了新城,他在这平壤城里钩心斗角玩得再好,也是白搭。
既要盯着鞑子们的动静,又还要防备身后南浦那逐渐收拢来的溃兵们,余风感到有点心力交瘁了。这南浦横亘在新城和平壤之间,就仿佛是扎在他屁股后面的一颗大钉子,不把这颗钉子拔了,他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这南浦可不是酣睡,那是直接摆开了几桌麻将,打得热火朝天呢。
“姐夫,这次回新城,你可不能派别人去,我娶了媳妇,我爹娘都还没有见过呢,怎么着也得带回去给他们看看!”赵登脸上泛着光彩,一本正经的对余风说道。用后世的说法,那就是“满脸幸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