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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突然呆了一下,并不是因为雪娘的话说得重了,而是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为自己没出世的宝宝随口起的名字,似乎和后世那个姓金的大大笔下两个人物重名了,乘风还好,那超风作为一个女孩儿的名字,可就有些不太吉利了,金大大笔下的那个超风,可不是什么好路数。虽然眼下金大大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还不知道以什么形态存在什么地方,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这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能不侵犯金大大的版权,还是不要侵犯了吧!不为金大大着想,也得为自己没出世的女儿着想啊,总不成自己还鼓捣一本《九阴真经》出来吧!

“这名是有些不妥!”在赵雪娘身边的,还有吴嫣然,新婚燕尔加上她和雪娘素来亲厚,所以,她有资格出现在雪娘的闺房。

“乘风,超风,听夫君的意思,对雪娘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期望颇高啊,一个是顺势,一个是超势,我看,这名儿就取其意,用超、越二字如何,自然也避开了夫君大人的名讳!”

这称余风为夫君,也是吴嫣然的特权,要知道,这可是雪娘这个正妻才能称呼的,不过,雪娘倒是一直都称呼余风做相公的,她这般称呼,雪娘也好余风也好都是允诺了的,也不容易和雪娘的称呼弄杂,至于小环,她就没这个命了,最多只能称呼余风做老爷了。

“那就余越吧,生男生女都能够,是女孩儿的话,叫做余越儿,也是蛮上口的,可惜我是鲁人,不是越人,要不,就更合乎时宜了!”

他们几个在屋子里喜笑盈盈的为这余越取名,在屋子外面,几乎所有来道贺的人,同样是喜笑盈盈,尤其是那几个深知余风突然放弃山东的基业来到新城的老部属。他们的前程命运,已经是和余家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再也没有退路了的,以往虽然是效忠余风,但是,没有子嗣的余风,就算是基业再大,也是没有根基的浮萍,这偌大的基业,就好像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池,经不得任何风吹浪打的。

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是寄托在余家身上,以余家为核心发展出来的这个小集团,一旦余家的领头人余风有什么不测,他们顿时就会失去效忠的对象,这余风费劲心机打造的这个集团,也就会因此四分五裂。这不是说笑,而是真正存在的可能,这个时代,存在不测的因素太多了,别说余风现在的这个集团,应该算是一个武装集团吧,随时都有着兵事凶险;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没有兵戈之事,这生老病死,总会有的吧?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一个风寒不慎,都有可能夺取一条性命,他们有这个担忧,那是再也正常不过了。

现在余风有了子嗣,这担忧顿时就不存在了,余风正当春秋,而后继有人,所有,诛心一点的说,就算是余风此刻身死,他们效忠的余家,也依然存在,只要这个集团的核心依然存在,他们依附在这个集团的所有人,就不会散掉,那么,他们的利益就不会有太大的损害,可以继续为了自己的身家前程奋斗。

第一百八十五章 历史在今天改变

天聪八年,秋,沈阳。

皇太极一脸倦容的靠在长椅上,一个太监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将桌上已经有些冷却了的龙井茶换了下去,重新换上一杯,然后低眉顺眼的端着盘子,弯着腰退了下去。

他在这上书房当差了这么长的时间,知道此刻在书房里皇太极和几位贝勒贝子大人,谈论的都是一等一的军国大事,虽然,他们这些人的一句话,一个结论,就可以干系到千万人的生死福祉,他能事先知道,那是天大的福分,但是,对于他来说,说这是福分,还不如说这是凶险更好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就会因为今天他曾经出现在了这个场合,他就被悄无声息的被人间蒸发了,在这个地方,死个把太监,没人会关心,更没有人注意。所以,能不听到这里面几位的谈话,他还是绝对不想听见的。

可惜的是,他必须在门外伺候着,而里面的谈话,也不可避免的送到他的耳朵里来了。

“这中原今年是一定要去的,今年各个草场的牛马,产出都不甚丰盛,那些抓来的明人,种的田地也收成不佳,这个冬天,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太好过的!”这是大贝勒代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据说,依附在咱沈阳附近的一些小部落,已经打算迁到更远的一些地方去了!”

“就是,大汗,这样可不行,还是咱们去南边干一场吧!”这是贝勒莽古尔泰的声音。

眼下虽然皇太极尚未建国,但是一切规制,基本上是已经都安排就绪了的,各种封号官职,基本该清楚的人都清楚了,如果不出意外,最迟在一年左右,这沈阳就是一国的都城了。实际上,如今的皇太极已经做好了建国称帝的所有准备,唯一缺乏的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名分理由而已。但是,虽然这都是众人都知道这是即将发生而且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可现在不是还没有发生吗?所有,莽古尔泰才依然称呼皇太极为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