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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中火光跳跃,将两人的影子拉扯得悠长诡异,纪遥白皙的脸在火光中半明半昧,他也不说话了,只是手掌不断抚摸着晏双,从他的头发、后颈、背脊……像安抚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过了很久,晏双才似乎终于在他的怀抱中冷静下来,他抓着纪遥的衬衣,仰头,又是可怜巴巴的神情,“你骗我,你说你不会走的。”

“事出突然,”纪遥淡淡道,“我需要亲自去处理打点。”

“……那你放我离开吧……”

纪遥轻抚下了他的头发,作势要推开他起身,晏双立刻抱紧了,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将自己嵌入他的血肉,“别走,别走……”

纪遥没走。

晏双离不开他。

视线范围内也不够。

他连洗澡都要拉着他的手,用一种生怕他逃跑的眼神谨慎又小心地盯着他,仿佛他对他而言极其珍贵。

为那个眼神,纪遥控制不住地吻了晏双。

晏双缩在浴缸里,浑身雪白,头发乌黑,纪遥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心想:他真像条被迫上岸的小美人鱼。

纪遥又陪了晏双一周,在某个夜晚,喂晏双喝下助眠的牛奶后,他故技重施,又消失了。

其实他只是在树林里的另一间备用屋,离别墅不过三十分钟的车程。

不过对于晏双来说,他只要想踏出别墅,立刻就会有保镖牵着猎犬将他劝退。

纪遥坐在备用屋里喝酒。

墙上挂着两柄猎枪,交错着组成了一个x型。

他边喝酒,边看着那两柄猎枪。

酒精令他的身体变热,也令他深埋的思绪更多地被挖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