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的温度将他又从游离的梦中拉回来了一点儿。
“还好吗?”
盛光明的手永远是那么温暖,他是不怕冷的,来去都是t恤加外套,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热量。
“没事儿。”
这是晏双今晚不知道说的第几遍没事。
带着搪塞的意味。
“没事儿”当然不是真的“没事儿”,只是晏双认为他解决不了他的问题,所以干脆就懒得说了,盛光明想得明白,就更不能撒手了。
“再坐会儿吧,”盛光明道,“就当陪陪我。”
晏双看了他一眼,盛光明对他一笑,那张温和的脸在月光下半是树影,竟有些鬼魅般的艳丽,“什么都不要想,就陪陪我,好吗?”
他在企图用他的方式将晏双从名为“纪遥”的情绪沼泽中拉出来。
晏双领了他的情。
他还是瘫坐在车座上,只是左手与盛光明的右手十指交扣着。
两人静静地谁也没说话。
“盛光明。”
“嗯?”
“我想他了。”
盛光明胸口的气息一窒,顿了顿,缓缓道:“那就想吧,”与晏双交握的手指紧了紧,“别想太久。”
“我控制不了自己,”晏双神色颓然,“我控制不了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