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拳台上身体会本能地对每一个挥来的拳头作出反应一样,盛光明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流畅地作出了属于他的回应。
“我知道,晏双在戚医生这里当然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他话音落下,才发觉自己的语气中带上了显而易见的敌意。
他稍感震惊,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魏易尘作出这样侧面的攻击,就像是他刚刚在思考他为什么对纪遥感到如此的愤怒。
甚至比起秦羽白……他都更厌恶纪遥。
厌恶他可以在晏双面前那么高高在上,也厌恶他可以轻易地让晏双无法维持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说的也是,”魏易尘笑了笑,“那么我就不送了。”
盛光明站起身,“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魏先生你和晏双是什么关系。”
“我……”魏易尘嘴角下撇,“那不重要。”
盛光明:“魏先生要留下?”
“是,”魏易尘笑容不变,“盛先生也想留下了吗?”
盛光明强压住和对方像是“斗气”般的冲动,强行将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不了,我该回去了。”
“慢走。”
盛光明决定要走是一回事,被这样送客却还是感到了不快。
“我和晏双打个招呼再走。”
他说罢,转身向病房走去,手按住门把手,轻推开病房门。
病房内的人抬了头,戚斐云坐在床边,一手拿着一份病例,正从白大褂里掏出了副眼镜戴上,“什么事?”
盛光明忽然哑火,脸色有些狼狈的红,“我、我先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戚斐云平淡道。
盛光明眼神扫了扫病床上脸歪向里侧,似乎完全没听见两人对话的晏双,他低下头,再一次地感觉到了他像是个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