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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次呢,”秦羽白平静道,“又是为什么?”

“他现在的大脑、记忆、情感都处在极度紊乱的状态中,需要一个宣泄调节的出口。”

“明白了,”秦羽白优雅地一点头,微笑道,“这么说我应该向你道谢。”

戚斐云又是沉默无言,片刻后他合上书,与笑容冰冷的男人对视,“我有私心。”

秦羽白发觉自己已经完全没了从前的脾气。

若换作以前,他该立即将晏双叫醒,掐着他的脖子逼问他,他刚刚到底是在叫哪个野男人老公,然后将人从床上拖下来,甩到戚斐云面前当面对质,给足两个人彻骨的难堪与羞辱,随后再将人带回秦宅好好地教训管教一番,打断他一只手或者是一只脚,随便,只要叫他知道错了就好。

可他做了什么?

他亲了一下他的脸,用最轻的力道关上了门。

他觉得自己很可悲。

到了这个地步,竟还想着留有挽回的余地。

甚至他对戚斐云也未曾有像当初知晓魏易尘那般暴跳如雷的情绪。

没有戚斐云,还有魏易尘,没有魏易尘,还有纪遥,就算没有了纪遥,谁知道还会有谁?

赶也赶不完,杀也杀不尽。

重要的是晏双。

只有晏双。

“你喜欢他?”秦羽白竟很心平气和地与戚斐云谈论起了这个话题。

戚斐云:“谈不上。”

秦羽白冷笑一声,终于说出了他得知真相以来的第一句粗口:“放你妈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