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在病床前的椅子坐下,“幸好没伤到,没伤到你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他眉头越皱越紧,“你真是太不当心了!”
语气里全是愤怒。
他甚至气得喝了一口水来压火气。
“看我干嘛?”
晏双像是仍不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一起抠了。”
挖肾、挖眼,齐活。
戚斐云静静地看着晏双,也不知道是麻药的效果没过去,还是他受的伤影响了他的情绪,他的心情现在很平静,比早上甩下晏双时要平静许多。
晏双低下头回避了他的目光,掌心摩挲着水杯,忽然道:“都挨刀了,还想着让人送我去吃饭,你是不是有病。”
语气仍然很恶劣。
戚斐云沉默了一会儿,道:“位子很难订。”
晏双抬起眼,双眼又是愤恨地瞪着他。
可奇异的是,被他这样恶狠狠地瞪着,戚斐云一点也没有感到不悦。
“我受伤,”麻药的作用果然还没褪去,他说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句,极其地清晰,“……跟你没什么关系。”
这是事实,也是实话。
他们之间不过是纯粹的肉体关系,没有必要为了对方付出情绪上的成本。
那双瞪着他的眼睛骤然像是泄了气般没了气势。
“你助理问我你受伤了我难不难过。”
戚斐云静静听着。
“我说我不知道。”
戚斐云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他看着晏双手里的水杯,心想:水该凉了。
“我觉得我的脑子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