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晏双是怎样的人无关,只与他自己是怎样的人有关。
盛光明很好地说服了自己。
……晏双还在哭。
他靠着车窗,眼睛睁得大大的,默默地掉眼泪。
他像开败了的花,一下便失去了生机。
盛光明心想: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还要跟别人牵扯不清呢?
算了,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就送这一程,就到此为止。
车停在大学的后门口。
“到了。”
盛光明出言提醒。
良久之后,晏双才像是回过了神,红肿的眼睛对着他,空洞地又掉了一滴泪。
盛光明微微一怔,眉头轻皱,正要说什么时,晏双已经转过脸,推开了车门。
“盛先生,”在关上车门前,他回头,满脸的诚恳,“对不起。”
车门关上,盛光明怔忪了一会儿,“没事儿,”他顿了顿,继续道,“感情的事,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还是多说了。
盛光明赶紧发动了车,逃跑一样,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后视镜。
单薄的人在后视镜里看着更单薄了。
纸片一样。
何必呢。
盛光明摇摇头,收回了视线,今天是他开店的日子,他已经快要迟到了。
车辆消失在视线之后,晏双才放下了单肩包,从包里找了纸巾出来慢条斯理地擦眼泪,脸上一扫阴霾,神情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