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沉默不言。
他已经被整整关了七天。
他的父亲在阻止他去追从赌局上离开的晏双后,就以“好好反省”为理由将他锁在了家里。
“我要出去。”
声音在这几天与强势父亲的对峙中变得沙哑。
语气仍旧未有波动。
地面上的照片他只扫了一眼,就不再去看。
“出去干什么?”
纪文嵩冷笑一声,“跟秦家那个小子一样,上赶着给人玩?”
“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纪文嵩“啪”的一声放下酒杯,眉心微蹙。
一个亿的局,被晏双一个人搅和得翻天覆地。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纪文嵩亲眼看到了秦羽白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儿子比起秦家这位继承人要单纯太多。
与其让晏双打碎这一份天真,倒不如让他亲手来,最起码他手上有轻重。
说他溺爱也好,慈父也罢,他就这一个儿子,实在是无可取代。
“我想清楚了。”
纪遥几乎是没有停顿地接了上去。
纪文嵩又冷笑了一下,“好的很,现在都学会虚与委蛇了,我再多关你几天,说不定你能再多给我几个惊喜。”
纪遥跪坐在地面,双臂低垂着按在膝盖,整张脸都藏匿在了他父亲的视线以外,这样,他才不至于泄露他脸上此刻的神情。
他的大脑已经进入了一个防御的状态,本能地抗拒着他父亲强加给他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