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双这么一说就好像他故意偷窥似的,他忙解释道:“我不是特地等在那里,我刚要出来,正巧你就在那儿……”
剩下的部分他就不说了。
晏双静静地看着他,他挎着个破旧的帆布包,看上去斯文又内敛,的确很像个大学生。
算了,解释再多也没什么意思,反而会没完没了地扯下去,盛光明正了脸色,卷了卷手背上的毛巾,“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没关系,”晏双笑得双眼眯起,“我喜欢被看。”
盛光明:“……”
远处,车灯晃眼地扫向了两人站立的地方。
盛光明和晏双几乎是同时回了头。
又一辆黑色的车,不过不是之前那辆。
车上下来一个戴着眼镜一看就是社会精英的男人,神色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严谨的气度,和戚斐云所不同的是,这个人看上去更加冷酷。
盛光明也曾经混过一年地下拳场,见多了有钱人,像这一款的,通常都是有钱人的副手,俗称的白手套,专替有钱人干一些脏活,手段狠得他们这些玩命的拳手都叹为观止。
盛光明正在内心对来人一通分析时,他身边的晏双已经伸出手挥了挥,语气随意,“你来了。”
终于来了。
他等他好久了。
魏易尘站在车旁,额前的头发剪短了一点,两鬓剃得短而利落,他走得近了,晏双才发现他的左脸颧骨上还有淡淡残留的伤痕。
看来还是吃了点苦头的。
晏双笑着,伸手很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瘦了。”
魏易尘垂眸看向他。
从成年以后,他再没有过过像最近这段时间里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