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白握了握他的掌心,“等会儿飞机上吃。”
酒店里的纪遥面色黑沉,听着酒店的负责人不住致歉,解释着他们已经翻过所有监控录像,实在是没找到人的踪影。
“纪先生,我们推测人可能是从洗手间的后窗离开的。”
负责人谨慎地用了“离开”这个词,而不是逃跑。
纪遥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目光深深地凝了他一眼。
负责人顿时被那一眼看得透心凉,不敢再说话了。
其实纪遥在洗手间外久等不到人,进去找人发现人不见时的那一刻已是五内俱焚,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依旧不见人影,他表面看着平静无波,实际急得已经快要发疯。
内心直白又强烈地指向了一个人——秦羽白。
酒店的负责人是怎么也不肯说出另一位客人的行踪。
纪遥不言不语地坐在酒店贵宾室的沙发上,酒店的人站了一圈围着他,个个恭敬礼貌,又个个守口如瓶。
他的胸膛像翻起一股海浪,冰凉之感反复涌来又散去。
他是茫茫大海里的一块礁石,强烈的孤独感蔓延向他全身,更强烈的却是……无助……
“遥遥。”
“妈妈舍不得你。”
“你愿不愿意跟妈妈一起死?”
他看着那双温柔又绝望的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走出了他的视线。
从此,他就没有妈妈了。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蜷紧,他拿起了电话。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