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他宣战。
指尖的烟微微抖着,秦羽白滚了滚喉结,低头点烟,却是手抖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
才6点57。
晚上的温度会越来越低。
没什么大不了,顶多就是冻得感冒发烧,生一场病也好,生病了就没力气闹腾了。
秦羽白说服着自己,目光重新望向监控。
监控里的晏双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像油画里走出来的人,在空旷的地下室走了两圈,忽地停顿,俯身捡起了什么东西。
监控里模模糊糊的。
晏双手上拿着的似乎是长条状的木头,在自己的手臂处隐约比划着,高高扬起……似要落下。
正当晏双在地下室里犹豫要不要打断自己一只手,不知道自己打断手能不能算剧情点时,地下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嘭”的一声。
晏双手抖了一下,木条落在了地上。
他回头,正看到秦羽白去而复返。
来的好啊秦羽白,配合一下,来,亲自打断他一只手。
地下室有监控,他这么做,等于是直接向秦羽白挑衅,依照秦羽白这么有脾气死活都不肯低头的人,服软是不可能服软的,不是威胁他吗?他亲自来。
晏双给秦羽白接下来的戏份在心里安排得明明白白,当高大的人影靠近时,他仰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对方。
他坐着,看不太清秦羽白脸上的表情,只清晰地看到了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