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是少年人的赤忱太过热烈,这样外表冷淡的少年竟然会有那般可爱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纪文嵩的玩笑总让人觉得他话里有话,说不出的压力。
他觉得好笑,你就必须跟着笑。
晏双隐约察觉到了纪文嵩的意思。
“我给你三天时间。”
“甩了他。”
平淡的语气,强硬得毫无商量余地的态度。
晏双心中一凛。
“三天?”晏双重复了一下,假作语气为难,“我们现在也只是朋友……”
“足够了。”
纪文嵩现在的态度,晏双只想到一个词——“图穷匕见”。
从今天一开始在擂台示意他擦汗,到路上出言“调戏”,再到后来的再次“爹系发言”,纪文嵩都在彰显他的力量,暗示他可以从身体到精神都压制住他。
晏双望向纪文嵩。
纪文嵩也正看着他,道服微微敞开,坐姿稳重而霸道,像一头雄狮。
尽管他一次又一次地将儿子在利爪下玩弄,也从不曾真的弄伤他的爱子。
他已经看出来了。
晏双想要从他这里收取的唯一报酬就是他的儿子本身。
他所看中的想要帮助他儿子快速长大的男孩子并非他所想的那般,只是游走在富家子弟中间捞取好处的人物。
他真正的目的是掏出他儿子的心脏,也许在得到后又会在指尖捏得粉碎,任残渣落入泥泞的地面,并且笑着为此开一瓶香槟庆祝。
所以,够了。
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