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一言不发地去拖行李箱。
崔郑坐在沙发上没拦他,等他拉开了门,才慢条斯理道:“那戚大夫的约,你看来也是不能赴了。”
门关上。
晏双回头,笑容标准,双手端庄地交叠在身前,“什么约?”
崔郑拿着盒子笑得快肚子疼。
他活到二十五岁,就没见过比晏双更有意思的人。
原来晏双进去洗澡后,崔郑边送戚斐云出去,边旁敲侧击地问戚斐云他和晏双什么关系,戚斐云始终惜字如金,三缄其口。
两人走到玄关处,晏双的包掉下,里头小盒子洒了一地。
“我还当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堆破烂,”崔郑笑道,“搞得我俩还帮你收拾。”
“你包里眼镜掉出来了,我随口提了一嘴你戴一晚上隐形的事。”
“戚大夫还挺关心你的,”崔郑扫了一眼晏双依旧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说这事可大可小,叫你上他家一趟,过去看看。”说到最后,他嘴唇上翘,调侃意味十足道:“你口味够杂的啊。”
“不过你眼光是真不赖,戚大夫可是圈子里著名的黄金之手,一台手术价值千金。”
“别人攥着钱,他攥着命。”
“这圈子里的人都惜命,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大夫。”
崔郑最后点评道:“至少不比你那管家差。”
“不过我还是不懂啊,”崔郑又抛了下手里的盒子,“纪遥和秦羽白随便哪个都够你捞够本的了,何必再舍近求远呢?”
晏双伸出手,一下从空中截住了崔郑抛出的盒子,淡然道:“最基本的投资理论告诉我们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