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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越是动心,就越是要折磨那个令他们动心的对象。

这个人,怎么配令他动心呢?

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他必须迅速地用一些方式来证明他并没有对这个他根本看不上的人动心。

比如羞辱。

晏双默默不言,轻轻抱紧了双臂,自我保护般地摩挲了一下,他踮着脚尖下了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

“别磨蹭,”更加冷酷的指令传来了,“回自己房间穿。”

他浑身雪白,弯着腰,赤足蜷缩在深色的地毯上,像是丛林里迷失的白鹿。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没有反抗,环抱着衣服,脚步很快地走到那幅巨大的画前。

逼仄的天空,巍峨的雪峰,优美的人体像是本就属于那幅孤独的油画。

秦羽白看着晏双推开油画,钻进了那个隐蔽的门,就像是钻进了画中,再也不会回来,他喉间一滞,竟有跟着去把人拽回来的冲动。

卧室内又剩下他一个人了。

秦羽白依旧是心绪不宁。

刚才晏双罕见的柔顺,还有他坐在床边回眸看他的那一眼……

他已经问过老李,那天他晕过去,老李给他打了针就和魏易尘一起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晏双一个人。

那么,在他耳边喃喃细语,说着让他不要生病,好好保重的话语的人就一定是晏双了。

除了晏双,又还会有谁呢?

他那样倔强,嘴上总是不肯服软,时时都要同他顶嘴,可他也切实地照顾着他,并且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