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感谢殿下为李氏先祖证明,而请罪,请罪!”李筠那双眼睛更加的锐利了,他活了六十岁,经历了多少乱子。从小的时候,他叔父要杀他夺位,再到小小年纪父亲就死了,他继承了爷爷的爵位。
在大隋打过仗,在初唐也打过仗。
他与人斗过,他与朝堂之中争过。
李元兴在扶起李筠之后,李筠说道:“这是请罪,我等太心急了。只是想着如何让殿下出兵,只要殿下出兵就可扫平一切。那高昌王可恨,我等世家的利益被他硬生生的抢走了一成半,每年数百万贯的利益呀!”
“李陵式失败。记住这个词,亲自送这断弓去长安,供奉到镇魂塔旁。清河崔氏拿出当年的借条,让我父皇让步,也顺便给了我一次压力。终归说起来,就是利益的问题。任何人,也不能拿大唐的士兵去送死,任何人。本王不行,皇兄也不行。大唐军队远征,出战必胜,不保胜,不出战。除非是保卫家园之战!”
“我等世家错了。”
“高昌王,就当是为我们存钱了。过上几年,一次性让他消失。时机不到,本王不会开战。任何人也不要提开战之事。”
“殿下,老臣斗胆问一句,远征高句丽之事?”
“这件事情,我们算一算得失吧。”
“洗耳恭听!”李筠的语气比初见李元兴之时尊敬了许多。现在是谈国事,李元兴以秦王自居没什么。李筠此时的心态也摆正了,以大唐臣子自居。
李元兴请李筠坐下,让秋香送上茶水之后才说道:“原计划,贞观二年冬天调兵,在贞观三年初春之时出战。那个时候,无论是粮草,军备,军士的训练都已经完全的准备好。绝对是必胜之战!”
“提前一年出战,请殿下讲解!”
“不仅仅是河东世家,连关中世家,代北世家等,整个大唐的世家都盯着辽东的利益上,狠不得立即将其吞下。本王为了明年四月一战,调动了整个秦王庄所有的力量。原本这些力量却是另有他用,要知道,贞观二年初,就是本王出征之时,至少有三十个州会有大规模的蝗灾的。本王要兴修水力,改造良田。”
“损失有多大?”
“没细算过,但大概数值有。河东道全部、河北道南部、关中。八千万亩良田,至少要晚一年出现,而且在对付蝗灾的时候,要消耗掉四千万担粮食。如果不打仗,这就落下了。这个损失,祖父以为如何?”
李元兴苦笑着摇了摇头,秋香赶紧给递了一支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