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惩在旁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嘴角抽搐着,“陈道长,这样不好吧,他的情况有些复杂……”
“嗯,是有些复杂,所以让他这几个师兄弟里功夫最差的静和来跟他过招,在他离开武当之前,静和只能算是同辈里的倒数第二。”
“那个倒数第一,该不会是小玉……我是说,玉祗吧?”
陈师灵淡然道:“就是他。当初最舍不得他走的就是静和,因为……哈哈哈!因为他走了之后,吊车尾的就是静和了!”
这话姜惩是不信的,且不论宋玉祗被注射了‘寒鸦’的纯品后难以估量的战斗力,以前他也是能当着自己的面以一挑十的,要是连这身手都只能勉强和身手最差的师弟争个高下,那武当山上道士的功夫可真是深不可测。
思索时,换了一身道袍的宋玉祗被推到了院里,这些日子在家休养,他图方便又蓄起了头发,现在半长不短,刚好能在头顶簪个狼尾辫,箍不住的碎发则散在了额前,本就是一副慵懒随意的样,现在看起来更是没精打采,好像给他张毯子就能当场倒地睡下似的。
姜惩对他这副德行可太了解了,他清楚地记得陈娇刚同意把孩子送来给他们带几天的时候,他们两个毫无经验的大男人连抱一抱小家伙都觉着心慌,生怕哪下手重了给孩子碰疼了,孩子睡着或者开心的时候还好,一旦哭起来了,两人都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那时候只要一有哭声,不管何时何地在做什么,宋玉祗都能就地一秒光速装睡,姜惩拿他没办法,只能自己哄孩子换尿布冲奶粉,就连锅包肉都知道叼着婴儿湿巾等在一边,这小子却对自己应尽的责任毫无察觉,直到忍无可忍的姜惩把奶瓶喂到了宋玉祗嘴边,要给他也换张尿布,后者才想起自己已经当爹了,硬逼着自己把人夫的身份切换到了人父,才把这毛病扳正回来。
想到这事,姜惩到现在还来气,不由生了些许幸灾乐祸的意思,打算旁观一场好戏,于是跟着武当众位吃瓜弟子一起搬了马扎,等着精彩表演。
陈师灵也是一点儿都不打算给自己的宝贝徒弟面子,让人抱来了俩孩子,跟姜惩一人抱着一个,坐在屋檐底下视野最好又不漏风雨的地方等着看戏。
“这俩娃长得可真漂亮呀,取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