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披猜的血写出来的,他自己就是个泰国人,写泰语并不稀奇,怪异的是这一点。”他指了指字迹下方一条曲折的线条。
宋玉祗“嗯……”了一声,“这条线和最后一道比划连在了一起,看起来像是写到一半就被人拖拽走了,没机会写完似的。”
姜惩问:“这是‘17’的标记第一次出现吗?”
“据我所知,是的。披猜曾是金三角最大的鸦片种植户,供应了大量的原材料,曾为他的贩毒组织带来了巨大的利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他当时会出现在瑞丽,应该就是为了躲避仇杀。”
武广平翻看着那几张照片,不屑道:“这群乌合之众可不会讲什么仁义道德,内部矛盾内部解决,看谁不顺眼只要杀了对方就能取而代之,别看是在同一个组织,暗杀械斗的血案三天两头就会上演,这些在我们听来匪夷所思的事,对他们来说却是司空见惯,所以这足以见得法治社会的重要性。”
“不过这种碎尸焚尸的手法,并不像‘SEVENTEEN’这样的雇佣兵团所为。”宋玉祗捏着下巴,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思索着吐出了一个名字:“百里述……”
“正好你们知道他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他真的是‘SEVENTEEN’的成员,也参与到了贩毒组织的活动里吗?”
“恐怕是的,但我们对这个人的了解太少了,他几乎没有破绽,对他的年龄、特征、身份一无所知,甚至连他是否真实存在都不清楚,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是个男的,而且和披猜的死有关。”
“可这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去帮国际刑警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
感受到了抓在他衣角的力道,姜惩强忍住了去拍桌子的冲动,对上温思南那双平静无波,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睛,他真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