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我能一起去吗?”姜惩知道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自己提出这个请求让人相当为难,还是不抱希望地问了。
张洪军一咬牙,“你不跟他一起去还想让谁去啊!你不是他的家属吗!”
这一嗓子喊醒了姜惩,他扶起了身体瘫软的宋玉祗,那人才刚起身,血就成串滴在地上,积成了一滩。
张洪军招呼着直升机听到天台较空旷平整的地方,指挥着跟他一起上来的宿安县警对其他人实施抓捕,帮着姜惩把宋玉祗送上了直升机。
看着众人即将离开,殷故忽然甩开押着他的两名民警,跑到姜誉身前,小心翼翼地问:“父亲,我们就快要分开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那人看了看为他戴上手铐的民警,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
殷故自顾自地问了下去:“父亲,我有让您失望吗?这些年,您有没有把我当作真正的儿子,哪怕一年、一天、一时片刻也好,您有没有想过成全我?”
“小故,其实你早就知道,从你决定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你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你早该认清现实了,何必再问呢。”
“我只是想听您亲口告诉我,这个答案,我等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这个人,重血缘,就算失望,也从不是对你失望,而是对自己,或许,如果你是我生的,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姜誉挪开视线,不再去看殷故,走向了将宋玉祗送上直升机的姜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