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在你看来,我有什么深意呢?”
“无非与你自己的经历有关,你在三四岁时就被收养了,此后的一生都活在别人的规划里,我没有你那样的遭遇,所以我猜不出来,但是应该可以猜到,与你的养父,也是我的父亲脱不了干系。”
殷故起身走下楼梯,主动接近姜惩,半蹲在他身前,掰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他保持着视线的平齐。
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一眼望不见底,姜惩看着映在其中的自己的倒影,有种沦陷在漩涡中心的错觉。
“你,不配叫他。”
殷故扬手就是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把姜惩打得懵了懵。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很少挨打,他妈从小就教他打人不打脸,所以就算拿着扫帚追着他满院子的跑,也从不对他那张好看的脸动手。
后来他长大了,懂事了,他妈也打不动他了,进了公大的校门后,挨了不少师长校友的打,但那都是在训练场上施展拳脚,很少有人会毫不留情地把对手打的鼻青脸肿,更不会用扇巴掌这种手段来侮辱人格。
唯一记忆犹新的一次是在跟着分局片警去扫黄的时候,他年轻气盛,正是铆足一股子倔劲儿想要建功立业的时候,作为打头阵第一个冲进现场的扫黄精英,也是第一个与买卖肉体的双方发生冲突的人,那失足妇女左右开弓几巴掌把他打得怀疑人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嫖客。
从那之后,他就对扇巴掌这事产生了阴影,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幼时某个突然涌现的记忆片段,一个响亮的巴掌,女人无助的哭声,以及男人的斥责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