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惩走到床边坐下,一言不发地拍了拍殷故,见那人不肯理他,索性凑到了他面前,夹起了一块蛋清送到他嘴边。
“真有种啊,该不会是以为把自己饿死就不用上法庭了吧?欠了那么多条人命债,就不怕死了之后都不安生?”
“欠都欠了,还能怎样。”
“好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是不在乎了,安息呢,他也不在乎吗?”
殷故被他吵得有些不耐烦,叹了口气坐起身来,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姜惩,“差不多得了,别烦我,需要我大喊一声把许裔安招来吗?”
“你会吗?”
过于拙劣的激将法让殷故感到有些无趣,同时也意识到这并不是个好打发的角色,索性善待自己,凑过来叼走了递到他面前的蛋清,“多谢招待,我要怎么才能送走你这尊不请自来的大佛呢?”
“倒不如说说你非得把我送走不可的苦衷,没准儿我就善心大发,突然可怜你,自己识相地走了呢。”
对方耸了耸肩,拉起睡衣的袖子,露出了遍布鞭伤与刀痕的手臂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个够吗?”
“还不够,比起千哥受的苦,你这又算得了什么?”
“你说得对,但害死千岁的人不是我,况且现在,凶手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