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这间密室的空间还不小,里面靠墙排放着几个书架,打眼看去上面码放的都是些文件类的档案夹,书脊处还标注了时间,看起来被人精心维持过。
姜惩掏出口罩掩住口鼻,蜷起身子小心翼翼钻了进去。
说来他觉得有些可笑,明明现在他已经处在犯罪者的一边,却还是想着要为晚他一步来搜查的警方保护现场,如果留下的证据恰好足够他们把自己送上法庭,那他后半辈子蹲在监狱里可就有得悔了。
“咳!嘶……干你大爷的黄柘,特娘的……”
每次伤口疼了他都要辱骂一次迫害他的黄柘,已经成了近几天养成的习惯,忍了好一会儿都没觉着那痛感减轻,无计可施,只能拿出了他从宋家讨来保命的东西。
他从口袋里抽出金属匣子,从中摸出一针止痛,咬着盖子拔出针头,刺进手臂的血管,将药液缓缓注入体内,然后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墙边,静待药效发作。
嘴上不说,可他心里难免觉着悲哀,曾经那样怕疼怕苦的他如今把自己作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德行,总会有人心疼他的……
伤病时人总是多愁善感,缓了一会儿,伤没那么疼了,情绪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姜惩扶着墙站起身,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走到书架边,翻看那些陈旧的文档。
密室里光线昏暗,他必须叼着手机才能腾出两只手来,匆匆翻了几本,发现都是些琐碎的旧账,基本没有什么参考价值。